“你這小賤蹄子,敢咒我爹娘,我跟你拚了!”粉衫女子掙開扶住她的幾個貴女的手,氣勢洶洶朝著安桐撲過去。
安桐比她高出一截,手也比那貴女長了不少,在貴女還沒衝到自己跟前時,哐當一拳就砸那貴女鼻梁上了。
貴女愣在當場,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鼻血已經流出來了,粉衫貴女當即嚇得大哭起來。
“有種動手,被打疼了也忍著別哭啊。”安桐嗓音還是一派雲淡風輕。
那粉衫貴女一聽,哭得更大聲了,不少貴女上前安慰她。
一個紫衣貴女還想幫她出頭,朝安桐斥道:“安小姐,你未免也太過分了些!”
安桐冷冷一眼瞥了過去:“何小姐方才也說了,武將之女,最是粗鄙不堪,那我就隻好用粗鄙手段讓你們見識一下。”
“你……”紫衣貴女被氣得不輕,眼神一恨,道:“安小姐既然這麽喜歡動粗,那我們這麽多人一起動粗,安小姐可別說我們欺負了你!”
這紫衣貴女顯然一貫是個領頭的,她這麽一說,不少貴女都滿眼敵意盯著安桐。
安桐隻是勾了勾唇角,不緊不慢從發髻上拔下一根簪子,簪子是純金的,沒什麽多餘的裝飾,就是尖端特別鋒利,看著就瘮人。
她道:“試試看。”
女眷打架,無非就是掐、抓、撓、扯、咬。
安桐這舉動,讓在場貴女不免都心頭髮怵。
她們年紀都還小,說親嫁人,若是破了相,那這一輩子差不多也就毀了。
而且安桐這架勢,大有弄出人命她也不放在眼裏的意思。
貴女們喜歡抱團,但沒誰是個傻子,會第一個上前去。
安桐就挑眉看向那紫衫女子:“何小姐在猶豫什麽呢?”
紫衫女子麵色難看,她自然也不敢像安桐這樣放手一搏,隻怒喝道:“關外長大的就是關外長大的,你以為京中貴女都像你這般不識禮數嗎?”
說完她就直接甩袖離開了。
餘下貴女也不敢再招惹安桐,紛紛離去。
那個粉衫貴女也被人扶著準備離去,安桐突然叫住她:“你留下。”
她這一出聲,讓原本打算離開的貴女們也停下了腳步。
而原本扶著粉衫貴女的那幾個貴女,也撇清關係似的紛紛站得遠遠的。
粉衫貴女看了一圈,又是委屈又是難受。
“你……你想做什麽。”她還想橫,但是氣勢已經弱下來了。
“道歉。”安桐道。
“你打了我憑什麽是我道歉?”粉衫貴女估計是說話時太激動,扯動了麵部肌肉,鼻梁又一陣發疼,眼淚就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