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卻是倒吸一口涼氣:“長生不老?”

燕明戈:“……”

“駐顏有術?”林初訕訕改口。

燕明戈歎了一口氣,道:“從前聽師娘偶然提過幾句,好像是中了什麽蠱毒。”

作為一個曾經縱橫書海的老書蟲,林初一聽關於蠱毒什麽的,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不過那應該關於師父師娘的傳奇故事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膳時間,白天林初聞到魚湯味兒吐了,荊禾以為她是聞不得魚腥味兒,特意吩咐了廚房不要做魚。

所以晚上廚房送過來的是一道肘子湯,荊禾給林初盛了一碗,林初剛端起碗,聞到那股油味兒,胃裏頓時又是一陣翻滾。

荊禾趕緊捧了痰盂過來。

燕明戈見林初吐得臉都白了,一張冰山臉上罕見露出幾分慌亂:“是不是今日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他扣著林初的手腕就要把脈。

荊禾也是滿臉慌張:“奴婢不知,奴婢中午回府做了魚湯拿去給夫人,夫人就吐了一次。”

燕明戈一聽說這茬兒,臉色更加難看,斥道:“那怎麽不早些找大夫?”

荊禾被訓得不敢出言。

林初吐過一遭,總算舒服了些,她接過荊禾遞過去的水漱了漱口,又用棉布帕子擦了擦嘴才道:“你別怪荊禾,當時兩軍交戰,生死都還未知,是我讓不她去找大夫的。何況我身體也沒什麽大礙,可能是今日太陽有些大,中了些暑氣。”

燕明戈扣著林初的手腕,聞言看了她一眼,神情有點……高深莫測,最終他道:“把保安堂的大夫請來。”

林初和荊禾都沒察覺有哪裏不對勁兒,荊禾傳話給宋拓後,宋拓倒是眉毛開始打架:“保安堂的大夫……那不是之前專給衛姑娘安胎的大夫嗎?”

荊禾一聽,張大嘴巴,也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事兒耽擱不得,我親自去保安堂跑一趟。”宋拓說著就往外走。

林初發現,荊禾和燕明戈對她的態度,突然之間都變得可疑起來,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國寶大熊貓一樣。

她現在聞到油腥味就惡心,晚膳隻吃了幾個清淡的小菜,還是燕明戈全程伺候的,看他那架勢,筷子都不許她碰了,想吃什麽,隻要她多瞟一眼,燕明戈就一筷子夾過來送進她嘴裏。

動作生疏而又笨拙,看得林初心口暖融融又想笑。

她道:“我又不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你犯得著這麽兢兢業業的麽?”

燕明戈並不答話,隻又舀了一碗廚房剛送來的雞湯給她:“喝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