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還是想咬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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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
養成了生物鍾的緣故,第二日林初一大早就醒了過來。
瞅著這陌生的床帳她愣了一會兒,才想起這是已經到了姚城。
她坐起來,檢查了一下小包子韓君燁的被子,發現小包子沒有半夜踢被子,又探了探他的額頭,燒已經完全退下來,現在小包子呼吸平穩,顯然是熟睡。
林初這才完全放心了。
隻是……嘴巴怎麽痛痛的?
昨天那死妖孽隻咬了她下唇,可是今天兩片嘴唇感覺都有些輕微的刺痛。
這房間裏有梳妝鏡,林初爬起來捧過梳妝台上的銅鏡照了照,許是現在天色還早,房間裏光線不怎地,加上這銅鏡反光效果有限,隻照出自己一個模糊的影子,林初也瞧不出自己這兩片唇到底是怎麽了。
想著許是天氣太冷,嘴唇缺水幹裂的緣故,林初也沒再多想。
她把自己收拾妥當,準備去廚房準備操持早飯,卻發現荊禾已經把一切都做好了。
不知是不是燕明戈提點過的原因,荊禾對她的態度甚是恭敬,見林初進了廚房,當即停下手中的活兒迎了上來,“夫人怎麽這麽早就起了?”
“昨夜睡得早,今個兒就早些起來了。”林初細細打量了荊禾一眼,發現她雖然身板兒壯實如男子,膚色也偏黑,但是五官卻是一般女子沒有的英氣。原著中沒有提到過這號人物,不過這邊塞肯定也找不到這等武婢。
林初猜測這應該是燕家以前養的武婢,因為什麽機緣逃過一劫,後來又到了燕明戈手底下。
荊禾聽了林初的話,便道,“我打水給夫人洗漱一下就可以用飯了。”
林初有些疑惑,“相公……今日沒在家嗎?”
荊禾答道,“主子一早就去軍營練兵了,約莫要午時才回來。”
去軍營要這麽早的嗎?林初想著之前在羌城那會兒,燕明戈因為負傷,幾乎成天都是躺床上的,她沒見過燕明戈去軍營,也就不知道他們去軍營具體什麽時辰晨練。
林初想著小包子大病一場,讓他多睡一會兒,就一個人草草用了碗粥。
她本來想讓荊禾跟自己一起吃的,可是荊禾說什麽也不肯。
飯後荊禾自然不會讓林初收拾碗筷,突然之間變得無所事事的林初感覺頗為不自在。
她準備晃悠回房,路過東廂房的時候推開門瞅了一眼,發現床上鋪了薄薄一床絨被,直覺告訴她,燕明戈昨晚就是睡在這裏的。
林初心中突然有了幾分解氣的感覺,連帶這一上午心情都變好了。
閑來無事,她尋來筆墨,開始畫滑輪的模型,原著中這一戰,一打就是兩年多,林初覺得這滑輪若是做出來,肯定能有用武之地。
當年大學裏的工程製圖老師是學校裏出了名的老古董,為了期末不掛科,她可是拿出高三時的那股狠勁兒來學的,所以到現在都還對製圖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