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臣抬腳想往外走,江晚雪卻不會這麽容易放過他,她跪倒在地一把拉住了韓子臣的衣袍,“韓郎!我對你癡心一片,跟了你五載,還給你生下了燁兒,我本是江家嫡出的大小姐,卻進了韓府與你為妾……你不能負我!”
韓子臣聽到這些,隻是冷笑,他甚至蹲下身,摸了摸江晚雪哭花的臉。
江晚雪以為是韓子臣心軟了,滿心希冀的望著他,“韓郎……”
“江晚雪,如今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的!”他語氣刻薄又冰冷,“別說得好像你對我一往情深的樣子,當年燕家若是沒出事,你會跟我嗎?不會對吧?現在都還燕哥哥長燕哥哥短的叫,你是忘記自己當初悔婚的那幅嘴臉有多惡心了吧?”
江晚雪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的麵孔,不敢相信這是那個跟自己同床共枕了五年的人。
“燕家落馬,你們江家沒了靠山,還不是喪家之犬一般?我若不納你為妾,你以為你會有什麽好下場?跟你江家那幾個姐妹一樣輾轉於權貴床上?”
“韓子臣,你不是人!”江晚雪一巴掌要向著韓子臣揮過去,卻被韓子臣截住了手腕。
“不要以為哭幾聲,掉幾滴眼淚你就是無辜的了。”韓子臣嗤了一聲,“當年要跟燕珩悔婚的是你,如今願意給燕珩下毒的也是你,我從來都沒逼你做什麽。”
他放開江晚雪的手腕,正準備站起來,後腦杓卻被重物“砰”的一聲砸中。
他身形搖晃了一下,踉蹌轉身,隻瞧見燕明戈娶的那個女人手裏抱著一根大棒槌。
林初一棒子敲下去,見韓子臣沒有暈倒,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怎麽這古人的腦門都這麽硬呢!
她正想再敲一棒子,韓子臣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林初鬆了一口氣。
這棒子是她之前收進屋子裏防止趙元再來的,不想倒是派上用場了。
盡管已經有過敲悶棍的經驗了,林初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江晚雪母子都止住了哭聲,小包子韓君燁像是被嚇傻了一般,江晚雪則是懵了。
林初暫時也沒工夫管這二人,她跑去櫃子裏找了一件厚衣服給燕明戈披上,“你對羌城地勢比較熟悉,知道哪裏是安全的嗎,我帶你逃過去。”
從林初掄起棒槌砸暈韓子臣的那一刻起,燕明戈的視線就一直鎖定在林初身上,她語氣怎一聽十分冷靜,但是給他係衣服係帶的手一直是抖的。
燕明戈盯著她故作鎮定的臉看了許久,突然伸手握住了林初發抖的手,“怕?”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林初竟然從中聽出了幾分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