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東方逸這一番言語,林獵虎與華雄亦是麵生怒色,這時卻聽唐穆歎口氣道:“遠瞻隻知其一,未知其二也!”
東方逸聞言一愣,隻見唐穆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單單觸了波才的黴頭倒也罷了,但是張寶此時卻是命我等將其誅殺,你等可曾想過,這波才身為豫州黃巾軍的一方統帥,我等又豈能輕易將其誅殺?若是依那張寶之令行事,我等一旦失手,恐怕性命難保;但若是不遵循他的指派,想必那張寶也必然不會放過我等,到時我等留在癭陶的家眷。。。。。。唉!這張寶好歹毒的心機,將我等陷入兩難的境地,這是逼著我等為其除去波才啊!”
唐穆為人老練,看問題自然不會像東方逸一樣僅僅居於表麵,一語便道破了張寶的真正目的。
林獵虎聞言大驚,起身急道:“那慕兒他們豈不是有危險?不行,我要回癭陶!”
“獵虎不可魯莽!”
眼看著林獵虎便要出帳,唐穆急忙阻止道:“慕兒她們此時應該還沒什麼危險,畢竟那張寶還指望著我等替其成事,你若是冒然回去反而會壞事,為今之計,我等還需好好想個法子,渡過眼下這個難關,若是一個不慎,恐怕波才與張寶俱是容不下我等!”
唐穆說完便開始低頭沉思,不再說話,東方逸與林獵虎更是愁眉不展,沉默無語,就連那華雄亦是一臉的擔憂之色,此時他們真正陷入到了進退維穀的境地。
過了許久,大帳內的四人依舊是一言不發,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東方逸思量再三,最終還是首先開口道:“伯父,遠瞻倒是有個辦法,不知是否可行。”
“哦?遠瞻說來聽聽。”
“依伯父之言,那張寶此時必不會為難我師父以及慕兒和嫣兒,頂多是將他們軟禁?”
唐穆聞言點了點頭道:“理應如此。”
得到唐穆的確認,東方逸繼續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一方麵派人前去廣宗,就說我等會依令行事,穩住張寶;另一方麵卻讓林大哥與伯勝兄悄悄率領兩百馬軍日夜兼程趕回癭陶,將我師父他們接到長社來。”
聽了東方逸的計劃,唐穆撫了撫短須,若有所思的答道:“這個法子老夫也曾想道,若是行事隱秘,救出你師父他們倒也不難,隻是這波才心胸狹窄,並非可托之人,前翻我等又得罪於他,恐怕他也容不下我等,到時我等又往何處容身?”
“至於我等於何處容身,遠瞻倒是另有考慮!”
見唐穆麵露疑色,東方逸壓低了聲音繼續道:“吾欲如此如此。。。。。。”
東方逸緩緩道來,唐穆三人卻越聽越是心驚,直至最後,看向東方逸的眼神都變了,待他說完一切,唐穆皺著眉頭問道:“遠瞻,茲事體大,絕非兒戲,你可有把握?”
“若是沒有什麼意外,我有七成把握。”
在唐穆看來,東方逸的計劃簡直可以說是膽大妄為,雖然不知道他的信心從何而來,但其雖然年少,做事卻也還算沉穩,事關眾人的性命,他更不可能拿來兒戲,唐穆前思後想,最終咬咬牙道:“事到如今,我等也隻能放手一搏,事關我等性命安危,遠瞻不可魯莽,切記謹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