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28 幸福

雪陽一根手指抵開李晉容的額頭,看著他哭花的臉,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輕輕用手為他擦拭。

李晉容哭了一會兒,自覺也是非常丟臉,隻是今日見了懷珍,難免憶起往昔,有些大起大落……一個沒克製,就做了如此叫人丟臉的事。

雪陽看著他用袖子拭淚的模樣,看出幾分倔強與執拗,雪陽輕輕歎氣,又將他抱在了懷中,輕輕順著他的脊背,他早前見晉容在他龍背上摸著他的鬍鬚,在他龍爪裏摸爬滾打,便覺得此人外表溫和得有些疏遠,心裏卻是天真的,肆意的,要人嗬護,疼著的。

雪陽親著他臉頰,「無妨,無須覺得對不住我,我也少與人信任,從今往後我們便一起學,不是所有人都與李懷珍一樣,更不是所有仙妖,都如天仁不擇手段。」

李晉容眼裏還有些水花,卻是笑看著雪陽,「你真的不生氣?」

雪陽搖頭,又忍不住低頭在他眼睛上親了一口。

李晉容:「哦。」

過一會兒,「我不曾向狐仙許過第二個願。」

「我自然知道。」

「那你如何處置韓知畫?」

「她雖然可憐,但更加可恨。她母親對不住她,可是她為一己之私,用無辜之人魂魄築肉身,更殘害自己手足,嫁禍其母,施邪法令其母化狐,為自己丈夫親手殺害,含恨九泉,也是造孽無數,不可輕饒。」

李晉容點頭,「如今想來,她母親得了瘋病,亦是她的手段。」

雪陽搖頭,「她母親多半是裝瘋的。」

李晉容想了想,竟也回想起一些蛛絲馬跡。比如韓夫人死前那聲悲愴的鳴聲,韓夫人化狐之際時瘋時清醒,怕是也受了韓知畫的操控,為的便是讓她萬劫不復。至於化狐之前,如今想來韓夫人有一次想要與他說話,卻在韓知畫到來之後,忽然一副驚嚇模樣,許是那次是想要向他求助,奈何被韓知畫所阻……若是韓夫人那時是裝瘋的,估摸著她已經知道韓知畫包藏禍心,且手段厲害,卻也不知道讓人說她可憐,還是說她懂得韜光養晦,心機之深沈,較之韓知畫亦不遑多讓。

雪陽一眼便瞧出李晉容在想什麼,「如今人死燈滅,無論韓夫人或是韓知畫,死後去了地府,必有判官較其罪惡,判其懲戒。你在這兒多想,卻也無濟於事。」

李晉容點頭,「我曉得。」說罷看了雪陽一眼。

雪陽有時亦不懂情愛之物,他雖活了千萬年之久,然而見過最為恩愛的,也不過是碧落與黃泉,卻不知道為何,李晉容隻是簡單的一個動作,或是眼神,便叫他有些情難自禁,忍不住想親近這人。

雪陽將李晉容放倒在床上,李晉容眨了眨眼,臉上有些調笑,身體卻極為溫順地任由他上下其手。

……

然而俗話說,兔子急了也咬人,何況李晉容並不是那麼純良的族類,被雪陽不知收斂,翻來覆去地搗鼓後,李晉容終是在雪陽不計他疑心的感動中醒過神來,一腳將人踢下床。

雪陽很快爬了上來,卻隻有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化作了龍尾,雪陽抱住李晉容,龍尾分開李晉容已經沒了力氣的腿,隻見腿間白濁湧出,浸濕了床被……

李晉容自有所感,紅透了臉,嗔怒地看著雪陽,卻是看得雪陽越發不能自已,藏在龍鱗下的性器自然地勃起,狠狠刺入李晉容甬道中。

李晉容仰直了脖子,幾乎將精緻的喉結送到雪陽眼中,雪陽耐心地啃著,下身的動作亦不落後。

「嗯嗯啊──雪、雪陽……不要了,我……嗯──啊──」

雪陽換了幹淨的衣衫,將累極的李晉容收拾清爽,蓋上被褥,又親了一口,才轉身出去。

阿山早一臉苦大仇深等在外麵,見雪陽終於出門了,立刻憤憤抗議,「胡玉還是隻狐狸呢,你們整日在我麵前嗯嗯啊啊,叫我情何以堪?」

雪陽輕飄飄看了阿山一眼,阿山想到雪陽日前顯現的神武龍身,噎了噎,終於不吐苦水了,「蓬萊宮的弟子還在外麵候著呢。」

雪陽不緊不慢,踏著院子裏的路,走到偏廳去。

傅寧宴帶著一幹師弟師妹,即刻迎了上來,躬身道:「在下傅寧宴,見過孟章神君。」

雪陽經歷過情事,麵上雖然仍舊冷淡,心情卻是不錯的,聞言隻是道:「那是什麼?」

眾人一噎,傅寧宴則不慌不忙,「是在下疏忽,不知龍尊喜歡何種稱謂?」

雪陽嘴角一掀,冷嘲道:「孟章神君,可是天庭的封號?可笑,我等同為上古之神,然法力微末不過天仁,如今他倒是得償所願,成三界至尊,甚至妄想我等從屬於他?」

麵對雪陽冷漠陰鷙的一麵,傅寧宴亦有些維持不住鎮定,何況身後定力尚淺的師弟師妹,各個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蓬萊宮戒律長老極擅卜筮一事,數年前曾卜得一卦大凶,預言十年之後,烏雲蔽日,天地無光,人間邪氣凶漲,妖魔來犯,最後地龍翻動,屆時人間必是生靈塗炭,死傷無數。然而卦中又顯東方七宿,光芒極耀,且有上古神跡,引得四周星宿圍之環繞,想有通天徹地之能,方能引起天之異象,更甚帝星紫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