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雪沒過兩天就全化了,地上一片泥濘讓每天都要上學的王悠很煩惱,本來就很笨重的東北棉鞋沾上稀泥後重得腳都抬不起來。
“絲~~癢死了!”王悠哭喪著臉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這幾天刮著風又化雪比平時還要冷,王悠一時沒注意耳朵上就長了凍瘡,都抓出血來了還是癢得厲害,現在抓又不敢抓,癢得又難受,那個滋味就別提了。
“我手上也長了凍瘡,你看。”劉燕伸出自己凍得像蘿卜一樣的手,上麵也長了兩個紅紅的凍瘡。
“這個星期天就跟媽媽去鎮上買毛線,好快點織出帽子手套來帶,不然手上也長凍瘡就麻煩了,好在今天已經是星期五了,回家就跟媽媽說去。”王悠伸出自己凍得通紅的手默默想著。
“媽媽,星期天帶我去雲台鎮吧。”吃完晚飯後王悠對收拾桌子的媽媽說道。
“你去鎮上幹什麼?”胡敏奇怪的問。
“我想買些毛線來織手套跟帽子,你看我的耳朵都長凍瘡了。”王悠摸著發癢的耳朵回答道。
“帽子我倒是會織,可手套不會啊。”胡敏看著小女兒結著血痂的耳朵也很心疼。
“沒事,我都會織。”王悠很是驕傲的抬起了小下巴。
“你會?什麼時候跟誰學的?”胡敏擦幹淨桌子坐了下來,王玉也好奇地看著妹妹。
“就是天氣還很熱的時候五奶奶在門口織毛衣,我去看了,五奶奶教了我一些簡單的。”王悠早就想好了借口,她說的也是事實,五奶奶織的花樣很好看,王悠確實學過。
“那好吧,星期天去鎮上買毛線,我也正好要去買點東西。“胡敏想著就算女兒織不好她還可以織,也就同意了。
時間過得很快,星期天到了。王悠因為要去鎮上所以還是跟上學的時候一樣早早地就起來了,打理好個人衛生後坐下來吃早飯,胡敏喂好豬後匆匆吃了點飯就帶著王悠出發了,地上盡是泥母女倆沒騎單車選擇走著去。
現在已經是農曆十一月末了,雲台鎮上的人明顯比平時多,一些人家現在就開始在準備年貨。王悠跟在媽媽後麵邊走邊看,路邊有個賣肉的攤子,還有一些魚堆在稻草上賣,旁邊還有一些攤子在賣海帶,紫菜什麼的,走過去不遠王悠還看到了一個賣床單被麵的攤子,不少家庭主婦圍在攤子旁翻看,胡敏也擠了過去,王悠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沒跟過去,在旁邊一個店鋪的門口找了塊幹淨的地方站著等,胡敏翻看了一會兒就選中了一塊印著牡丹花圖案的被麵,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買了下來,王悠看媽媽提著裝被麵的袋子出來了才湊過去。
賣毛線的店鋪並不大,店麵的前半部分擺了一大一小兩個玻璃櫃台,大的裏麵擺著各種顏色的毛線,小的櫃台裏擺著針線,各種扣子,小剪刀等小東西,店麵的後半部分靠牆放著一個大架子,上麵搭著各種各樣的布,中間是個木質的台子,台子旁邊擺著一台縫紉機,一台鎖邊機,看樣子是給人定做衣服的,王悠進店掃了一眼就湊到放毛線的櫃台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