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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調咖啡廳。
“坐。”
人已送到,克裏斯格裏當然不會不知趣到在這裏當電燈泡,還是千瓦的。“我還有事,就先去處理了,還請這位小姐等會兒幫我送木沉回去。”
“沒問題。”我眉頭舒展,但還是笑不出,這場遇見不在我想象之中。
經曆了這麼多事,這麼多年,這麼久沒見,兩人的生疏流連齒間。
“你......”
“你......”
......
“你先說。”
顧木沉交疊放在桌上的手鬆開,目光寸步不離蘇青的臉,他舍不得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尤其是麵對他的時候。
“你還好嗎。”
“嗯。”不好能怎麼樣,說出來又能怎麼樣,木已成舟都是過去的事了。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遲到了這麼多年,還好還來得及說出。
“你沒有對不起我。”
他相比以前更沉默,心思也深不見底,這是我的第一感覺。
見蘇青低頭沉默,吸管都被她捏破了,顧木沉長長地歎了口氣,語氣充滿了憎怨和痛楚。“你結婚了。”
是肯定句,語氣不帶任何情緒。
風鑽進敞開的窗戶,勾起薄紗窗簾,帶動盆景樹細碎的枝葉偏偏起舞,每一桌都有說有笑,。唯獨我們這桌,與周圍的氣氛比起,顯得格格不入。
“我結婚了。”我以為你不會原諒我,我以為你不愛我了,我以為我再也等不到你......
“你想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嗎。”雖然不忍讓她知道後自責,可自私的心在叫囂著,告訴她,她或許還愛著你呢,讓這件事做導火索,感動她,勾起她對你所有的愛戀。
我抬頭,從剛才見麵到現在第一次毫無保留地直視他,目光堅定地點頭。
“當初你收到的照片是我發的,那時候我知道自己患上不治之症,忍痛割舍將你驅逐我身邊,其實我和她什麼都沒發生。”即使他現在已經記不清照片裏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
“我退學,頹廢了一年,直到北昊查出G國有一名神醫可以醫治我的病,我這才稍稍恢複點理智,緩衝一個星期,決心去G國求醫,北昊和北若陪我去的。”顧木沉還是沒有勇氣,確切的說是不忍心告訴她,他患上的是艾滋。
“那後來呢。”
顧木沉目光縹緲,不著痕跡地扭頭無神地看向窗外。後來那些針管試劑在他身上一插就是半年,那生不如死的半年裏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痛。可是這些他怎麼舍得讓她一起承擔......
(哎喲我去,今天母親節,寶貝們有沒有感謝媽媽的生育和養育之恩呢?現實那種哦,不是在網上發條心情什麼的。媽媽是最關心我們的人,也是無限包容我們的任性的親人之一,請善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