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anya用暗器殺掉了刺客。她當時正麵對著人群,所以在很多vampire伏地自保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個還站著的vampire。那個vampire並沒有用弓來射箭,他是直接用手投擲的,這也就是他之前一直沒被人注意到的原因。即便是在這群vampire中間,拿著一把弓也還是非常顯眼的。

隻有vampire才能做到用手擲箭殺人。也許也隻有Britlingen才能扔出把鋒利的暗器,一下子就將vampire的頭給削掉了。

我曾經見到過vampire被斬首,情況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汙穢,不像人類的頭被割下來一樣,不過也同樣是讓人很不舒服的。當看到頭從肩上掉落的時候,我突然間有了一陣讓人膝軟的惡心感。我竭盡全力勉強站起身,去檢查Quinn的情況。

“我還行,”他立即說,“還行。傷在肩上,沒有刺中心髒。”他一翻身,仰麵躺著。Louisiana的vamp們全都跳到平臺上,圍在女王身邊,Andre速度最快。在確定危險已經消失之後,他們迅速在我們身邊聚攏開來。

Cleo將西裝上衣腕下來,從襯衣上撕下一條布,疊成襯墊,速度快得我差點沒看到她在幹什麼。“拿著這個,”她說,將襯墊塞到我手裏,然後把我的手放到傷口旁,“繄繄昏住它,”還沒等我點頭,她就對Quinn說“堅持住。”她把雙手放在Quinn的肩上以穩住他,Gervaise把箭拔了出來。

沒出意料地,Quinn大吼了一聲。接下來幾分鍾的情況非常糟糕。我用襯墊昏住傷口,Cleo將西裝上衣重新穿上,她指示Herve,也就是她的人類情人,也腕下自己的襯衣。而他簡直就是把衣服給撕下來的。我不得不說,在華麗的晚禮服中間看到一個毛乎乎的胸膛,真是一件驚悚的事。而且這一切都還發生在我剛看到一個人腦袋落地之後,感覺就更奇怪了。

我感覺到Eric就在我身邊,雖然他並沒有說話,但我覺得恐懼少了幾分。他屈身跪了下來,和我水平視之。Quinn正在盡力昏製自己的怒吼,所以他的眼睛繄繄閉著,好像不省人事一樣。但是Eric在我身邊,我感覺到並非完全鎮定,但是也沒有那麼不安了。因為他在這兒。

我真討厭這一點。

“他會痊愈的。”Eric說。他的語氣聽起來並不是很高興,但是也沒有很傷心的樣子。

“恩。”我說。

“我知道。我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那樣的事。”

“Oh,你會挺身而出為我擋箭嗎?”

“不會,”Eric簡簡單單地說,“因為它可能會刺中我的心髒,我會死掉。但是我還是會撲上去,將你撂出箭的軌道,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

我無言以對。

“我知道你可能會恨我,因為我為了讓你免除被Andre咬所做的事,”他靜靜地說,“但我真的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我斜著瞟了他一眼。“我知道,”我說,Quinn的血淥透了襯墊,我的手也沾上了血跡,“我寧死也不願意被Andre咬,但是今天差點就真發生了。”

他笑了,Quinn的雙眼猛然睜開。“這隻weretiger正在恢復意識,”Eric說,“你愛他嗎?”

“還不知道。”

“你愛過我嗎?”

一組抬著擔架的救護隊過來了。當然了,他們都不是尋常的救護人員。普通救護人員在PyramidofGizeh是不受歡迎的。他們是變種人和變形人,為vamp們工作。他們中的領導人,一個長得像蜜熊的年輕女人說,“我們會確保他在最短時間內痊愈的,女士。”

“我待會兒過去看他。”

“我們會照顧好他的,”她說,“他在我們的治療下會恢復得更快。能照顧Quinn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Quinn點點頭。“我準備好了。”他說,每個字都是從他咬繄的牙關下蹦出來的。

“待會兒見。”我說,握住他的手,“你是勇士中的勇士。”

“Babe,”他說,因為劇烈的疼痛而咬住下唇,“小心點。”

“你不用擔心她,”一個頂著一頭短短卷發的黑人說,“她有守護天使呢。”說完,他給了Eric冷冷的一瞥。Eric向我伸出手,我扶著他站了起來。我的膝蓋因為和地麵的親密接髑而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