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宇又累又餓,他已經在這茂密的叢林裏跑了整整2天了.
我要活著,我要活著,他不斷的催眠自己,不敢有一絲怠慢,更不敢一絲鬆懈.
他不知道自己後麵有沒有追兵,但他必須跑,跑出這該死的叢林,這是他心中唯一的信念.
不能停,不能停,沿著這個方向一定能夠跑出去.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了,飛逝的灌木不斷劃開他的衣服,刺破他的身體,全身流淌著鮮血,身上早已經沒有一塊好的肌膚了,雙目通紅,即使是是叢林中的野獸也不敢正視.
樹,前麵又是樹,該死的樹.
"嘭"劉天宇一下栽到在地上,他早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他躺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呼呼呼,肺象炸開一樣,他努力把嘴張到最大,似乎一口氣要把所有的空氣都吸進來.
腦袋中似乎架著一張大鼓,通通通的隨著心髒狂跳不止,雙腿早已經軟了,全身就象被大山壓著一樣,連個手指都動彈不得,渾身火辣辣的哪裏還有一絲力氣.
半響,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又變的輕盈起來,象是一陣清風就要把他吹將起來,他試圖掙紮,但他驚恐的發現沒有用,自己全身都不受控製.
他就象一個局外人,但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每一處變化.
我要死了,他心中一突,一種無形的吸力把他輕輕的拖了起來.失重了...360度的視角一下浮現在他的腦子裏.
回光返照,他心中明白,可笑,還是可悲,自己跑了整整2天,竟然隻是在一個大方向內轉圈.
他不後悔,但是他卻不甘心,遙想家中病重的老母親,正在外地上大學的小妹。
不甘心,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他今年才二十四歲,似的,他還很年輕,他不怕死,卻不想死,更不能死。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媽媽需要他,小妹需要他.那個遙遙欲墜的家需要他,他不是沒有努力過。
兩年的農民工工資,連爸爸的一筆手術費都不夠,貧困讓他失去了理智,他去賣了一個腎,換來的卻是半年的療養和五千塊錢的療養費.
他恨自己,恨自己笨,為了家裏能過的好點,他這次出賣了自己的良知,他要去販毒,仿佛天下的不幸都給了他,沒曾想半路就被武警伏擊了,在這密林裏渾渾噩噩的躲藏了兩天.卻也將要帶走他的生命.
他不甘心,不甘心,但是老天卻不可憐他,那無形的吸力越來越大,不斷的向上飄去。
賊老天,這是要上天堂麼.隻要讓自己媽媽的病好起來,小妹快快樂樂的畢業,下那十八層地獄又何妨.賊老天!!!
那無形壓力越來越大,甚至不斷的旋轉起來,劉天宇感到自己越來越困.思維越來越緩慢。
轟,突然一個晴空雷在他不遠處炸響.劉天宇隻覺得身子一沉,就象在冬日裏睡覺時在頭晌交了一盆冷水,渾身打了個機靈,一下子醒了過來。
可惜雷並沒有就此消失,竟以天宇為中心,泛起萬丈的光芒,一白一紫,紫的妖豔,白的刺眼,那刺目的光芒仿佛在他身體裏麵閃耀著一樣,旋轉著.
全身覆蓋在那紫白兩色光芒下,劉天宇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在那妖豔的姿色光芒下的細胞不斷的被破壞著,之後又一絲一絲張出新的肌膚.
割肉生肌班的痛楚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而另一邊白光覆蓋下的細胞竟然不停的生長著,把先前的肌肉,骨骼,皮膚不斷的向外頂去,一團團的爛肉覆蓋在他的身邊差點要天宇抓狂.
紫白兩色光芒不斷圍繞劉天宇的身體旋轉著,但他們之間似乎秋毫無犯,又似乎在相互攻擊。
劉天宇隻覺的全身爬滿無數的螞蟻,又爬又咬,又麻又癢,的讓人難受無比,象是過了千萬年,又似乎是一瞬間,劉天宇隻覺身體一輕,全身輕盈無比,身上充滿爆炸性的力量,雖然身體不能動,但他卻能清楚的感覺的到.
感到身體的怪異,劉天宇哪敢鬆懈.剛想要做什麼,可那兩色光芒似乎不想就這樣放可劉天宇.
那紫白雙芒猛然一聚,象兩個太陽般,爆發出萬丈的光芒,天地似乎都暗了下去,那光芒糾纏在一起,爆發出無邊的力量.
劉天宇就象在看電影一般,他的身體就是那熒幕,劉天宇感覺不到痛,他就是一個局外人正在觀看著那兩色光芒的戰鬥.即使那兩團光芒給他身體造成很大的創傷,他仍舊沒有如何的感覺
劉天宇越集中精力,越覺的不可思意,他的身體一下清晰起來,變的象透明人一樣,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骨骼,他的肌肉.而且身上有無數的極細的光芒,它們互相纏繞,互相相容,無聲無吸的搶奪著每一個細胞的控製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