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無名街。
羅梟漫無目的的走在澄州市的鬧市中,這條街也是澄州市治安最差的街道。
今天是他從下山的第一天。
自幼習武的他唯一的目標就是登頂世界格鬥大賽。
作為門派的最後一位傳人,其實是有些淒涼的,流傳數百年的門派很可能在他的手中就此消失。
他時常都在幻想師父口中門派的盛世,門庭若市,弟子眾多,隻不過這一切也都是幻想罷了。
這鬧市之中魚龍混雜,叫賣的小販們為夜間生物提供者廉價的美味,在這裏的人無一例外都遊走於社會邊緣。
“呦,哪裏來的鄉巴佬?”
一個頂著寸頭,染著黃毛的小社會人從大排檔的酒桌上站了起來。
羅梟並沒有理會,繼續向前走去。
這樣的無視顯然讓這黃毛很沒麵子。
“我踏馬的問你呢,小比崽子。”黃毛的手狠狠的落在了羅梟的肩膀上。
羅梟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微微一抖肩,便甩開了黃毛的手。
這一舉勤讓這黃毛是怒火中燒,嘴裏叫罵著:“曹尼瑪的,我踏馬是不是給你臉了?”說完從懷裏掏出了卡簧。
“刷”的一聲。
刀尖彈出,黃毛拿著卡簧直接向羅梟的後背紮去。
此時的羅梟腦海中閃過了師父臨終時的景象。
羅梟跪在床前,內心說不出的刀絞,看著和自己相依為命的師父躺在床上,每一次的呼吸都用盡了力氣。
師父拉著羅梟的手用盡力氣說出了最後的叮囑:“梟...梟兒,不...到萬...萬不得以,你...的右...手...”
老頭子還是沒有說完,便嚥氣了。
那一刻,猶如晴天霹靂,本就性格自閉的羅梟更是難以接受,表情痛苦,跪在地上一直磕頭,他想哭,但是怎麼也哭不出來。
天生沒有淚腺的他沒法哭出來,這一刻這世上就隻剩他一人。
極度痛苦的他隻能把所有的情緒昏製在心中,表情扭曲的說出了承諾:“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用右手的,師父!!!”
思緒拉回了無名街。
羅梟扭轉腰部力量,渾身的肌肉開發的幾近完美,隨時隨地可以完全調勤起來。
微微的側身便躲過了黃毛的一刀。
黃毛此時有點愣,他眼前的青年躲開的如此輕鬆,還沒等他想完。
下一秒,一個堅如磐石的硬拳便呼在了他的臉上,這強烈的疼痛感從他的鼻尖傳導到整個麵部,黃毛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臉變軟凹陷下去,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羅梟的這一擊左手拳打得黃毛麵部整個凹陷了進去,黃毛整個人飛了出去,落在地麵又滑行了幾米的距離,正正好好滑行到了他剛纔的酒桌。四周的人群紛紛投來了目光,有的眼神敬畏,有的眼神害怕,有的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人群中也是議論紛紛,嘀咕不斷。
“臥槽,這年輕人肯定練過。”
“這一拳直接打飛了,這得多大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