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客廳裏的明亮光線很充足,她第一眼就看見賀睢沉高挺的身形立在餐桌旁,正準備著早餐,他如今是心甘情願當任家庭保姆一職,變著法子伺候她的飲食起居。
有一個長得俊美又擅長廚藝,還會做家務活的男人待在家裏等她寵幸,想想也挺好的。
顧青霧彎起笑,走過去時,足尖踩在他棉鞋上,仰頭說話時,白皙的手指去勾男人的皮帶:“哥哥早安。”
賀睢沉倒好香噴噴的玉米汁,順勢低頭親她的唇角:“早。”
一個吻不夠,顧青霧繼續仰頭,烏濃散亂的長發垂在腰際,發尾柔滑地劃過男人手臂,勾得他心魂蕩漾,不打招呼地將她抱起,邁步走向浴室。
浴室的門緊閉,水聲掩蓋了一切。
顧青霧扶牆而站,幾縷發絲掩蓋著臉頰,時而皺眉,時而咬著唇。
身後,賀睢沉的氣息貼著她耳廓,一路沿著往下,從纖細的背脊到腰線,掌心滾燙,觸碰著她雪白的肌膚,輕輕掐著,就留下了玫瑰花瓣似的痕跡,他這方麵越來越遊刃有餘了,不會在明顯的地方留下。
牆壁的涼意和身後體溫很容易讓顧青霧沉迷其中,整個人都軟了,倚進他的懷抱裏,肌膚擦著襯衫的麵料,兩個字從唇間悄然的滑過:“哥哥……”
賀睢沉長指扣住她的臉頰,低頭摸索過來,給了她個前所未有的溫柔親吻。
“我翻了半個月黃歷,今天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去領證好不好?”
顧青霧卷翹的眼睫顫抖了幾下,緩緩看向他,眼底像是被水洗過一樣,似有晶瑩的淚光閃過。
……
“聽說你那位弟弟今日結婚,作為嫡親兄長,不送點賀禮過去?”
賀家宅院裏,一麵垂簾被卷起,謝闌深端坐在沙發品茶,外麵陽光頂盛,將他一身墨藍色的西裝輪廓鍍上一層淡金色,將黑色手機擱在茶幾上,側臉轉向外麵。
此刻賀雲漸在喂那一池鯉魚,久病初愈的緣故,臉龐依舊是削瘦蒼白的,嗓音透著幾分沉緩:“這小子,動作倒是快。”
話聲未落,秘書敲門而進,將外麵來拜訪的人請了進來。
幾人移駕到隔壁偏廳,密談了許久事情,男人們說話不緊不慢地,語調都差不多,哪怕是天大的事,都能談笑風生的聊過去。
在旁邊茶室內,喻思情蹲在屏風後找茶包,整個背部都是僵住的,她連細微呼吸都消失了,耳邊隻能清晰聽見隔著一扇門,賀雲漸那疏懶帶笑嗓音透了進來。
他親口跟謝闌深承認,是與賀睢沉做了場兄弟不和的戲,數月來都在不動聲色架空賀語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