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霧點頭:“他那位前妻委實膈應人。”
何止是膈應呢,簡直是一把會殺人的刀。
江點螢先前都懶得把鍾汀若做的惡心事情說出來,這會兒,倒苦水時也順帶提了:“寶貝,要我說你走運呢,起碼喻思情隻跟你提起那七年裏賀睢沉是怎麽在賀家掌權的,其他事不會亂說亂編。程殊那位前妻就跟瘋了一樣……”
“有過半年吧,給我發她沒離婚時和程殊滾床單的小作文,一個晚上用幾個套都要說。媽的,我就想她當初鬼迷心竅鬧離婚,去糾纏謝家那位掌權人時,那位影後薑奈是怎麽贏過她的?”
“據我所知,薑奈在一次聚會上淋了她一身紅酒。”顧青霧也是聽來的,不知內情真相,說:“後來謝闌深發話將鍾汀若逐出了他們那個圈,程殊想求情也沒用。”
“淋酒這麽管用嗎?”
“是抓男人心管用。”顧青霧看到江點螢躍躍欲試的表情,無奈搖了搖頭:“如果不是謝闌深護妻心切,生怕惹了薑奈不高興,鍾汀若又怎麽會到無人撐腰的下場?”
江點螢瞬間熄火,抱著靠枕重新倒下,白色絲綢的浴袍沿著肩頭滑落,也懶得去拉攏,過了會,轉頭去看隔壁的女人:“反正我爸生日他不來就斷了吧,寶貝……到時候我肯定要發瘋一場,你記得千萬要來把我勸住啊。”
顧青霧念在她今晚給自己當免費的情感專家份上,怎麽說都會到場:“放心吧。”
……
美容院聚會結束後,顧青霧沒回公寓,而是連續一段時間都入住酒店。
她想要些冷靜的私人空間,把家裏讓給賀睢沉住,自己倒是流落在外,看得駱原每天都腦補一出戲:“貧賤夫妻百事哀啊,養男人不好養吧……花錢還遭罪受。”
顧青霧假裝沒聽見,而駱原又會說:“你現在身價暴漲,賀睢沉卻沒權沒勢,心態難免會不平衡,要我說同居的太草率了一點,吵架了都沒家回。”
顧青霧忍不住問:“你怎麽篤定我和賀睢沉是為了錢吵架?”
駱原要嘴賤:“難不成還為了結婚啊。”
顧青霧故意不說,繼續對著化妝鏡補她唇上的口紅。
到下個月時,她去隔壁酈城趕三場通告,有一個還是娛樂綜藝節目的特別出場嘉賓,要錄製半周的時間。行程表上被安排的密密麻麻,也沒有時間去關心賀睢沉,隻能叫助理送點吃的去公寓。
誰知,得到助理的消息是,賀睢沉壓根沒住在公寓。
保安說,已經連續十天都沒有看見某棟某戶的小白臉了,懷疑是不是被顧小姐甩了。
顧青霧不知道賀睢沉是不是回賀家去了,平時都是問程殊,但想到他最近和江點螢僵硬的關係,也不好去問,時間一天天的忙碌過去,轉瞬就到了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