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呼嘯著穿過了艾格蘭首都的上空,雖然因為艾米麗公主的令諭城防一路放行,但還是引來很多不明真相人的側目。
尤其是承古帝國身處的酒店內,幾乎是每個人都仰首看向了空中。
不明所以的人略覺興奮,代表他們國家的淩雲在艾格蘭帝國的上空耀武揚威,這是多麼露臉的一件事!
白沉音和白沉墨地心卻突地沉了下去,他們有些不可置信,明明邢亦說了蘇恪會有把握的,這樣興師動眾地回來卻是為了什麼?
唯獨一個人臉色陰晴不定,心情也同樣陰晴不定。
她親眼監視著那顆微型核彈發射了出去,卻怎麼也沒想到它中途就會爆炸。
因此,該夷為平地的機甲賽場安然無恙,那個原本應該死去的人也安然無恙。
而現在他這樣氣勢洶洶地回來,是找她算賬來了嗎?
邢琪心中突然升起一種解脫的快感,同時還有一種安慰的感覺油然而生。
是了,其實邢亦也不必非死不可,既然她無法眼睜睜地去殺死太子大哥,那為什麼不殺死自己呢?這樣她同樣不會看到太子大哥被殺。
所以現在這個結局,挺好!
隻是遺憾,那個原本最該死去的李承俊似乎也逃過了一劫。
邢琪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衝到酒店門口,去迎接淩雲,去迎接邢亦充滿怒氣地一擊必殺。
誰知,邢亦挾著蘇恪從淩雲裏跳了出來,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就擦肩而過了。
邢琪有些想不通,他怎麼不殺她呢?
難道是擔心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星際影響太過惡劣?
隨後她卻苦笑,那顆微型核彈在空中就爆炸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要殺他,又怎麼會要殺她。
可是他為什麼又會駕著淩雲回來?
又為什麼看都不看她一眼?
邢琪茫然地轉過頭去,邢亦的身影已經漠然地停留在了電梯的門口。
倒是蘇恪,回過頭來看了似有若無地她一眼,左手微微搖了個三,又指指上麵。
所以,他這是約我三點鍾頂樓見?
邢琪迷茫地坐在頂樓的天台上,而這時候才是夜裏兩點。
這時候的蘇恪剛剛結束了一場激烈的□□,並且他似乎不打算就此結束,無聲地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挑丨逗。
蘇恪一直是個相當優秀的學生,在邢亦的引導下他早就摸清了其中的精髓。
蘇恪一直是個相當優秀的學生,在邢亦的引導下他早就摸清了其中的精髓。——刪敏感詞湊字的,抱歉。
今夜的蘇恪,熱情得過分,邢亦卻知道他隻是在發泄痛苦。
失去花錯對他來說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打擊,而他卻幾乎在確定失去的一刹就詭異地平靜了下來,連之前怎麼都止不住的淚線都奇跡地斷了下來。
實際上現在他有多平靜內心就有多煎熬,與其讓他這樣煎熬下去,邢亦寧願他以這種極端的方式發泄出來。
其實蘇恪現在的所作所為並不是為了發泄,而是一種通過精密計算之後有目的的消耗。
相濡以沫了這麼久,他對這個男人身體已經有了一個精確的了解,因此他可以精密地計算出邢亦體力的總量,再一一減去為他而壓抑悲傷的消耗,因憤怒卻無法言說的精神消耗,以及為了迎合他而進行的體力消耗。
因此他現在的內心是真的很平靜,不平靜無法進行這樣細微的計算,而這種平靜未必不是瘋狂的前兆。
終於,在兩點五十的時候,邢亦筋疲力盡地睡著了。
做完這一切的蘇恪平靜地起床穿衣,甚至他還給自己預留了幾分鍾處理那些淫丨靡痕跡的時間,然後,在時間剛剛到達三點的時候,他準時地到了頂樓。
“我還以為我會意錯了,原來隻是你太守時。”
邢琪吃吃地笑,在等蘇恪的時間內她喝了不少的酒,此刻已經不能算太清醒。
蘇恪無聲地一伸手,一蓬涼水毫無預期地從邢琪的頭頂澆了下來,邢琪瞬間清醒不少。
“你可真不夠溫柔的。”
邢琪似真似假地抱怨,又或裝瘋賣傻。
她現在的瘋狂其實不比蘇恪好多少,就算清醒,也總歸有限。
甚至,她都想不起來去驚奇,蘇恪何以憑空變出這麼大一蓬水,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你到底是來找我做什麼的呢,不是突然發現我原來還是比較可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