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貂禪和張遼倒吃的津津有味,司馬後剛剛起床,也吃不下這些東西,勉強吃了些蘿卜幹、鹹菜什麼的。
門口又是一陣喧嘩,昨晚那個跳舞的人又來了,眾人圍著紛紛叫好。司馬後看去,見那頭帶麵具的人一高一低的,還是跳著昨天的那支舞蹈。突然傳來貂禪一聲嬌呼,貂禪手中的碗跌到地上,貂禪雙手捂著肚子,麵容煞白,嘴角滲出一絲血跡。呂布見狀忙想摟過貂禪,卻一把撲空,倒在地上。張遼知道中毒,忙扔掉手裏飯碗,拍桌而起,剛站起來,便感覺肚內奇痛無比,不堪忍受,倒了下去。
司馬後剛才沒吃,肚裏也沒中毒感受,見三人倒地不起,忙俯身去扶呂布。屋外跳進一人,頭帶麵具,赫然是剛才在門外跳舞之人,那些在旁圍觀叫好的,此刻竟也紛紛圍了上來。司馬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見外麵圍進許多人,此刻跑是跑不了了,情急中,裝作中毒,癱倒在地。
麵具人走近,朝兩邊道:“帶走貂禪和張遼。”聽到這個聲音,司馬後心裏咯噔一下,這沙啞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貂禪和張遼被拖走,此時屋內其他人已都被驅出門外。麵具人突突然露出利抓,筆直的朝呂布背後刺去。血光閃現,呂布一聲悶哼。麵具人哈哈大笑,笑了兩聲卻笑不出來,刺進呂布背上的利爪猶如被人抓住,既不能進,也無法拔出。麵具人用力拔了一下,呂布整個人被帶動,竟順勢站立起來。麵具人大驚,刺進呂布身上的利爪卻仍不能拔出。
呂布身體正在顫栗,清晰可辨到呂布口中咬牙切齒的聲音,可以想象此時呂布正強忍著巨大的痛楚。麵具人突然大聲道:“給我殺。”身邊眾人紛紛亮出短刀,來砍呂布。最前麵的兩人一人朝呂布胸前刺來,一人朝呂布項處砍來。隻聽呂布一聲巨吼,隨吼聲噴出幾口鮮血,兩手竟握住刺砍而來的兩把短刀,硬生生的給掰開。那兩人護痛,短刀脫手,呂布奪過短刀,竟用刀柄朝兩人腦袋上砸去,隻見兩處血光,接而噴射出白色腦漿,兩人應聲倒地,神經質的抽搐著。其他人見短短時間,兩人便一命嗚呼,都呆立原地。
麵具人依然拔不出右手,見呂布瞬間殺掉兩人,忙亮出左手,朝呂布背上刺了過去。血光閃現,左手上佩帶的鐵製利爪,刺入呂布背上。呂布暴喝一聲,運起周身力氣,上身衣服服竟被撐破,露出完美的上半身肌肉。突而又一聲暴吼,呂布周身白氣突顯。麵具人感覺一陣力道由手向身體傳來,忙運力抵擋,卻哪裏抵擋的住,被震飛出去。呂布突然扔出雙刀,雙刀筆直的飛向兩人,直中兩人麵門,兩聲刀與骨骼的摩擦聲音,短刀竟從兩人腦袋直直穿過,鮮血迸發,兩人應聲倒地。呂布甩出雙刀同時已經跨步,單手提起靠的最近處一人,右手抓住那人腦袋,呂布大手竟一下覆蓋住半邊腦袋,隻聽喀嚓一聲,那腦袋竟被從項脖處生生的扯斷,血從無頭的脖子上噴射出來。呂布血色的眼睛被這鮮血衝刷著,周身白氣再次暴漲。看著被擰下來的腦袋,大吼一聲,將那腦袋死命砸向地麵,突地抬起右腿踩了下去,撲哧一聲,腦袋被踩的粉碎,白的、黑的、紅的成放射狀灑了一地。
周圍還剩六人,看的瞠目結舌。麵具人爬了起來,大聲道:“殺!”呂布氣勢雖猛,那六人聽到麵具人號令,卻仍同不要命一樣撲向呂布。同時,麵具人再次朝呂布背後刺來。隻聽兩聲哀號,呂布揮拳砸死兩人,呂布身後亦又中一爪。此時呂布肚內劇烈翻滾,已是疼痛不已,反應和力道大不如前,身後又被刺傷,血流不止。呂布心裏知道,再繼續糾纏下去,要不了半個時辰,必定當場斃命。忙賣了個破綻,麵具人眼明手快,見到防守漏洞,趕忙刺了過來。呂布順勢滑到門口踉蹌的朝遠處跑去。眾人紛紛追出。麵具人剛到門口,想到屋內司馬後,回頭一看,卻尋那司馬後不著,心下想著司馬後無關緊要,也不去過問,隨其他人追趕呂布去了。
司馬後見幾人追趕呂布,忙起身往後門而去。剛才死人躺了一周,鮮血亂噴,又親眼見到呂布踩碎一顆人頭,心裏已是恐懼到極點,此時發了瘋似的狂奔著。也不知跑了多久,被兩把長矛攔住去路。司馬後這才清醒過來,抬頭望去,幸虧大學裏對古代文字有所研究,隻見城門上兩個巨大的繁體篆書漢字:譙郡。守門兵丁見司馬後亂竄,上來搜身,翻來翻去,沒什麼可疑的東西,便放了司馬後進城。
從城門而入,一條筆直的街道貫穿整個城池。這條主幹街道不比現代城市的街道遜色,足足有十多米寬,兩邊店鋪繁華火暴,街道上人頭碾動,吆喝聲,叫賣聲不絕於耳。司馬後看著兩邊,向前行去。踏上街道,突然感覺腳下異樣,低頭看去,整條街道竟都是用一塊塊巨大的青色石板鋪成。
天已近午,兩邊商鋪異常熱鬧。司馬後卻無甚心情再看熱鬧。原本打算在這裏分手時,呂布會送自己些盤纏,好去找曹操,此刻呂布已不知去向,貂禪張遼也不知被那帶麵具的人弄到什麼地方了。昨天聽張遼說,從這裏,即使走官道騎馬去許昌,也要走上兩天。此時在這人生地不熟,身無分文的情況下,吃飯都成問題,更別談去找曹操了。提到吃飯,司馬後肚子咕嚕叫了起來,兩邊吆喝聲不斷,聽的司馬後口水直往肚子裏咽。此時真是後悔沒和張遼要些錢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