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夜晚,沒人的地方......這點時間,兩個人早就躺在地上了,他摸完屍再撒泡尿都綽綽有餘。
聽了陳昊的講述,張正也有些汗顏,剛才他在遠處隻是看見前一刻兩人還親如兄弟,後一刻陳昊掙脫盧誌浩的手,兩人便打鬥起來。
他還以為,兩人隻是因為一點小糾紛,誰也不服誰,便打鬥了起來。
看著盧誌浩馬上要橫死當場,張正才出言阻攔正要下狠手的陳昊。
現在一聽,張正心中咯噔一下,頓時將盧誌浩全家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這呆逼的盧誌浩,惹上陳昊完全是蠢上了天,咎由自取。
傳功銅令,是那麼珍貴的東西。
連他一個護法聽了,心中的貪欲都蠢蠢欲動。
況且,盧誌浩隻是一個個小小的壇主。
為玄陰教打工十多年,才能攢一枚傳功銅令。
如今,看見一枚“似乎”很好獲得的傳功銅令,盧誌浩便壓製不住心中的貪婪,直接了當地動了手。
先是言語誆陳昊,但陳昊完全不上當。
隨後便準備使用武力強搶。
但他太低估陳昊的實力,也太高估了他自己。
結果,盧誌浩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陳昊追殺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雖然為盧誌浩求情在道理上站不住腳,但盧誌浩好歹也是他張正手下的人。
要是讓陳昊在他麵前宰了他的手下,他左護法的麵子往哪擱。
手下都保護不了,以後誰敢跟著他混?
而且,經過剛才的觀察,張正發現了一件讓他震驚不已的事。
那就是,陳昊的實力有點超標。
速度太快!
就是他親自上場,也不一定能打贏。
李堂主從哪裏找來這條過江龍?丟進傳功堂這個小池塘裏,不是來鬧騰他們這些人的嗎?
麵對實力不在他之下的陳昊,張正哪裏還有膽量敢將他當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壇主來看。
在心中,早已經自動地將陳昊,擺在了和他自己同一個水平線上。
甚至更高。
如此情況下,麵對口氣很強硬的陳昊,張正也隻好硬著頭皮,笑著說道:
“陳壇主,你也知道這塊地好歹也是傳功堂的地盤。
盧誌浩雖然有錯,但也罪不至死。
能否看在我左護法的麵子上,放盧壇主一條生路。
若是可以,我可以勸說盧壇主好好補償一下陳壇主你的損失!”
這話一說,陳昊立刻聽出張正的身不由己和誠懇的道歉之意。
也明白,張正隻是礙於身份,才救盧誌浩一命。
不能讓盧誌浩一個壇主,眾目睽睽之下死在李府之中。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這左護法隻是想求個台階下,陳昊也不是不識抬舉的人,願意“在這裏暫時”放盧誌浩一條生路。
不過,看著張正身後的盧誌浩,陳昊隻說放他一馬。
卻不願意讓他好過,都做的這麼過分了,總得賠償一下他。
在弄死他之前,先掏出點油水出來。
於是,陳昊說道:
“既然左護法都這麼說了,看在大家都是同僚的份上,就放過這貨一次。
但盧壇主和孟壇主一起打我,這事也不好輕易放過,不然他們下次還敢再犯!
也要讓他們出點血,補償一下受傷的我吧!”
張正一聽,頓時明白了陳昊的意思。
不就是要點補償麼,沒的問題,正好我也順手從他們那裏要點精神損失費。
我就他們一命,收點費用,不過分吧!
於是,張正眼睛一轉,拍著胸膛保證道:
“陳壇主,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們,並讓他們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的最後,張正還特意在“交代”兩字上用了重音。
其中意思,兩位當事人秒懂。
而躲在一旁的盧誌浩和踉踉蹌蹌走過來的孟花,兩人聽見後,頓時麵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