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門打開,床上的景色毫無準備的在陸寒欽眼前敞開。

看到隻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襯衫脖子上用紅絲絨發帶係著蝴蝶結的沈稚,陸寒欽腳下動作停滯了一秒,然後又加快速度來到床邊。

沈稚扯了扯襯衫衣角,將自己關鍵部位遮的嚴實,然後仰著頭看著陸寒欽,露出脖子上的紅絲絨蝴蝶結。

“你要來拆禮物嗎?”

陸寒欽銀眸閃過一抹深色,他收著力掐著沈稚的下巴,狠狠的吻上他的唇。

與以往溫柔的輕吻不同,這是一個席卷一切的強勢深吻。沈稚的唇關被撬開,陸寒欽的侵略性十足的席卷著他的一切。

這個吻長達好幾分鍾,但沈稚卻覺得這幾分鍾過去了半個世紀。

等到陸寒欽將他放開的時候,他的那雙鑲嵌了宇宙星河般的金眸早已霧蒙蒙的滲出眼淚,鼻尖被壓的有些泛紅,整個人直冒熱氣。

紅潤的唇似乎沒有從剛剛的強勢親吻中回過神,微微張開,似乎還在誘惑著身前的男人。

陸寒欽看著因為過長被卷起來的袖子,抱著沈稚悶聲輕笑:“哪來的衣服。”

“你衣櫃裏翻出來的。”沈稚囫圇的解釋著,靠在陸寒欽懷中微微喘息平複心情。

“這就受不住了?”陸寒欽聲音微啞,埋在沈稚的後頸處嗅著,“那待會——”

沈稚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許說!”

陸寒欽啄了口沈稚的掌心,沈稚又飛快的將自己的手藏了起來。

“你……你幹嘛。”

“不是禮物嗎?”陸寒欽俯身將沈稚壓在床上。

“那我現在來拆禮物了。”

這一天晚上,沈稚真實的知道了,那個畫手太太畫的圖,還是太保守了。

……

房間的百葉窗簾將照進屋內的月光分割成長條,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可以看到院子裏剛澆水不久的玫瑰花瓣。

深藍色的幕布墜著漫天星光,月光稀稀落落映在窗台上。

月色漸深,被語音控製的百葉窗緩緩關閉,遮擋了月色偷窺室內春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