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認命吧_分節閱讀_97(1 / 2)

街上吃食與精巧之器極多,兩人就如普通百姓般悠然步行,直逛到天色擦黑,才帶著一堆精巧卻不大值錢的小玩意兒回了宮。宣帝先下了車,讓王義帶人收了新買的那些東西,又叫人送朱煊回宮。朱煊卻隨著他一同走進了會寧宮中,雙臂環胸倚在殿門上:“七郎今日不是答應臨幸坤寧宮麽?怎麽倒不肯去了?罷,反正我宮中有父母在,不及此處清靜方便,還是我留下來侍寢的好。”

宣帝尷尬地掃了一眼周圍如木柱一般的內侍宮女,那些人便自覺地向外退去,行動一致不說,竟還都無聲息,若非宣帝一直盯著他們,真不能知道他們何時退下的。朱煊已大步走到香爐邊,聞著其中香氣道:“我雖然不及鳳學士那般巧思,能為七郎弄出什麽曲水流殤,但這殿中香氛嫋嫋,殿角擺了冰盆降溫,比外頭烈日下曬著卻強得多了不是?”

他側過頭來看著宣帝,忽然說道:“七郎站在錦繡堆中,真如畫中人一般。你當初為我畫的畫我還留著,今日我也為你畫一幅畫,抵那場宴會如何?”

宣帝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給他畫過畫,麵上神色不動,心中搜腸刮肚地想了起來。還未想出結果,卻見朱煊已在桌上尋出筆墨,調了一盤顏料,正在那裏剪燭心。宣帝心中感動,走過去握著他的手道:“天色已晚,畫畫要傷眼睛的,明日天亮時你再畫就是,朕也不急著要。”

朱煊用力一扯,便將宣帝帶到自己懷中,手指撫上他微尖的下頦:“七郎雖不急,我卻是急的,明日我倒是有時間,你卻還要議政,哪能在這兒給我畫呢?”

宣帝倒沒聽出他言中隱藏之意,隻抓著他的手,寵溺地笑了笑:“朕給你畫自然也行,隻是朕畫得不大好,你不要笑話才是。”

朱煊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握著他的手道:“七郎畫得極好,我深知之。不過今日這畫是我畫與你的,不消你動手,隻要你乖乖躺在這兒等我畫完就好。”

他抽出宣帝衣帶,一下子拉開下裳與褻衣,從桌上拿起蘸滿顏料的畫筆,濃墨重彩,一筆勾在了煊帝小腹處。

這幾下動作兔起鶻落,直到冰涼濕潤的筆尖落在身上,宣帝才反應過來,身子瑟縮了一下,用力扭開,在身上拖出一道墨線來。朱煊一手緊攬住他,將毛筆含在口中,將身下已見蘇醒之勢抵在他身上,滿含深意地笑道:“七郎不喜歡這筆麽?那待會兒我用下麵這隻筆蘸了墨畫在你身上可好?”

宣帝掙不開他的懷抱,身上倒是出了一層汗,心頭咚咚跳動,連連搖頭道:“不可,朕明日……朕可如何見人……”朱煊笑道:“除了後宮之人,誰還能見到龍體?若是後宮之人,見見也不怕什麽,七郎身上這些紅梅,我不也安之若素麽。”

他一麵調笑,一麵將宣帝身上衣物扯開,露出遍布吻痕的白皙肌膚。身上那些斑斑點點越看越是礙眼,朱煊便用衣裳將宣帝雙臂束在身後,伏身將他壓在椅上,一手取下口中墨筆,順著那條墨線畫了起來。

他畫技也不俗,寥寥幾筆竟畫出山水韻味。隨著那支筆的不停遊走,宣帝掙紮的力道也漸漸減弱,身上顫動得卻越發厲害,而腿間那一直若有似無地被朱煊衣袖手腕掃到之處,已然不甘寂寞地成長起來。

97、後攻·真亂傳

畫畫並非能一蹴而就的事,朱煊極有耐心地調色、研磨,不時還要換筆,在細膩溫軟,不易洇色的畫布上描繪著各色圖案。殿內自有冰塊降溫,身上的顏料濕潤冰涼,將宣帝肌膚上的溫度不停降下,然而體內的熱浪卻翻湧不休,燒得他口幹舌燥,那一聲“住手”怎麽也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