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這麽熟悉了,也不客氣。
這堵牆不厚,門打不開,卻能聽到裏麵的動靜。
在溫如玉盤腿坐在地上在腦海中認真推演陣法後沒多久,陸韻聽到一牆之隔內,有人出現了。
安靜的洞穴中,傳來鎖鏈的聲音。
不用看,陸韻也能猜到自家師兄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她皺著眉表情凝重,邊上的孟臨拿著天青擦拭著,泛著寒芒的長劍蠢蠢欲動。
“何必呢,和我一樣,服個軟不就行了嗎?”
沉穩的聲音,陸韻輕而易舉猜到對方的身份。
黑山。
那邊,跪在地上,四肢和脖子都被套上鎖鏈的紀紅溪滿身狼狽。
那騷包的紅衣破破爛爛,裸露出來的肌膚上能看到很多的傷痕,有些潰爛發炎,紅腫不堪。
紀紅溪抬頭,麵色白如紙,汗水將發絲黏糊在臉頰上,讓那張妖孽的臉多了幾分柔弱感。
發絲下的那雙眼,冷沉沉的,像是常年不化的寒冰,沒有絲毫的情緒,眸中深處,煞氣翻湧,卻始終被紀紅溪克製著,沒有衝破那層封印。
“你死心吧,我不會聽你們的。”
“我是人,不是魔,我是藏劍宗弟子,不會和你們這些垃圾混在一起。”
他嗤笑著,眼神輕蔑而鄙夷。
哪怕跪在地上,他也是冷傲的,身上的鋒芒在成為階下囚後,依舊刺人。
“做人有什麽好,哪裏有魔來的隨心所欲。”
黑山還在勸告,那聲音平鋪直敘,沒什麽情緒起伏。
“那又如何?”
紀紅溪無所謂勾著唇角,如果他要選擇做魔,何必等到今日。
“我答應過我家小師妹的。”
提起陸韻,紀紅溪笑的眉眼彎彎的,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劃過一道道流光,如流星璀璨。
可流星,是轉瞬即逝的。
許是因為紀紅溪的不配合,黑山動手了。
一根鞭子甩開,抽打在紀紅溪的身上,皮開肉綻的痛苦紀紅溪能夠忍受。
整個過程他沒有痛呼一聲。
可他能感覺到,對方每一鞭子落下,自己骨頭上的封印都在減弱,這鞭子能撕裂封印。
再這樣下去,封印遲早要破開。
到時候,以他現在的狀態,很難控製住自己不入魔。
好幾鞭子後,紀紅溪沒了聲息,垂著頭暈過去,黑山才停下來。
便在此時,另外一道聲音響起。
“還要多久?”
迫不及待的男音,有著頤指氣使的意味。
“主子,最多五日,封印就能破開了。”這是黑山在回答,畢恭畢敬的。
“不能快點嘛?”
這位主子並不滿意這時間。
“主子,您知道的,這人是個劍修,心性之堅韌,本就是世間少有,再加上和魔性對抗這些年,一般手段很難摧毀對方的心境。”
“我們得一點點來,水滴石穿水到渠成,屆時才能保證這小子墮魔後,再也沒有被拯救的可能。”
“對方畢竟是藏劍宗弟子,得小心些,那群劍修最是護短,您也知道的。”
隔壁,將黑山的話聽在耳中的陸韻和孟臨兩人,目光對上,裏麵皆是沉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