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開你的手。”趙景川終於意識到她的手一直在抓著他了,語含嫌棄道,“髒不髒?”

“哦。我剛跟許銘晨一起去倒教室裏的垃圾了,還沒洗手怎麽了?我又沒碰垃圾,不就拿了下垃圾桶嗎,你嫌棄我啊?”秦桑桑可算找到趙景川的軟肋了,他愛幹淨,是個重度潔癖症患者,於是淘氣地伸手去摸他的臉,邊打趣邊咯咯直笑地說,“怎麽這麽嫌棄啊?趙景川,是不是很後悔跟我媽提議說讓我轉來南中啊,哈哈沒想到吧,我媽找關係讓我跟你一起待在重點班,以後你要忍受我的地方還多著呢!這就開始嫌棄了?”

趙景川連碰她一下都嫌棄,隨手撈起一本課本去拍她,跟掃垃圾似的將她掃走。

過了好一會兒,秦桑桑走了,這一片才徹底消停安靜下來。

書黎放在桌麵上的手無聲地收緊,想到秦桑桑剛剛說的話,心頭湧上了一股道不明的酸意。

原來他們真的早就認識。

她突然有點懊悔剛才為什麽那麽不經嚇,被秦桑桑嚇了兩下就立馬扭頭過去,雖然很快就轉了回來,但趙景川一定看到了她很狼狽的模樣。

……糗死了,也尷尬死了。

許銘晨去洗了個手順便上完洗手間回來,問趙景川:“你惹那位大小姐了?”

趙景川說:“她自己發神經。”

單一行專愛拆台地說道:“川哥昨天跟人家打賭了,輸了就買牛奶,結果不認帳。人家隻能撒潑打滾來要嘍。”

趙景川瞥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跟她打賭了?”

“沒有嗎?”單一行心想不應該啊,看秦桑桑來討牛奶還討得挺有底氣的,果然是小瞧了這女人的厲害,立馬滑跪道,“我錯了,我錯了川哥。我不應該歪屁股不問明白就相信了那女人的鬼話,我的好學委,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小的不是,我還指望著你的假期作業來抄呢,嘿嘿。“

不小心把最後一句心裏話說出口,單一行朝趙景川違心地拋了個討好的媚眼,險些沒把坐另一邊的許銘晨惡心吐。

趙景川沒再吭聲。

距離下一節課上課還有五分鍾左右的課餘時間,他將下節課需要的課本從抽屜裏拿出來,然後打算去下洗手間。

書黎先他一步起身,拿著水還剩三分之一不到的水杯往後麵走。

兩人突然打了個照麵。

書黎隻是慣性地低頭看他一眼,沒想到這麽巧他也在同一時刻抬頭看過來,這一眼對視得很突然。

趙景川雖不常跟她說話,但他們也不算一點兒都不認識,平時上課討論問題的時候還是說過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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