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一步步朝著靜態的鍾遠走去,腦海裏一邊回想著他上一次大展身手的模樣。可靜可動,動起來荷爾蒙爆棚,靜起來又像溫潤如玉的君子。

“鍾遠。”溫眠看著他,眼睛因為笑意彎成月牙狀,“我來了。”

看著這樣的笑,鍾遠冷淡的神情變得柔和多了。

這樣細微的變化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溫眠亦步亦趨跟著鍾遠,聽著他緩緩道來緣由。

他幫她打聽了工作的事情,在此之前溫眠並沒有想到他的動作會如此迅速。

“是朋友家親戚的小孩,想要學畫畫,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空,要試著上一節課,雙方都互相考核一下。”說到這裏鍾遠停頓了一下,“不是不相信你……”

“我知道。”溫眠趕緊點頭,“這是約定俗成的,我沒意見。”

她又補充:“我今天就有空。”

“那我帶你去。”鍾遠道。

路上他們就上課的事情又談論了一會兒,主要是鍾遠在補充:“報酬的話,可能沒那麽高,一個小時五十塊錢,一次兩個小時,一周幾次還要再討論。”

“這些你可以接受嗎?”他問。

這個價錢偏低,上輩子溫眠上一節課遠不止這點錢。但那畢竟是上輩子,現在她連地下室都住得開開心心,這些工資更不會嫌棄了。

五十塊錢它不香嗎?

走了一段路,溫眠跟著鍾遠走到了學校附近的公交車站。

此刻正是下班下課的時候,公交車站到處都是人。溫眠和鍾遠並肩站著的時候,能察覺到身邊若有似無的目光,甚至隱隱能聽到一些議論。

“鍾遠和他妹妹嗎?”不是!

“鍾遠哎,他女朋友好小哦。”等著姐姐拿下這隻小狼狗!

在溫眠自娛自樂的時間裏,公交車很快來臨。周圍的學生瘋狂地朝門口擠去,一點形象都沒。溫眠偷偷搖了搖頭,她不可。

鍾遠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同樣沉默站在了最後。

兩人最後上車,車上隻餘下很窄的空間,因為身高的原因,她整個人仿佛都在鍾遠懷裏。

她似乎被溫熱的氣息包圍,鼻尖縈繞著若有若無的清香。公交車晃晃悠悠,她時不時會碰到他的手,他的身體,這些隱約的接觸帶來的曖昧讓人忍不住臉熱,遠比真/槍/實/彈/更容易讓人羞澀心動。

也不是,上輩子那些時候,溫眠同樣害羞得像烤熟的大蝦。

害,不能再想了!溫眠摸摸自己的臉,開始背誦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下了車,冷冽的空氣吹來,溫眠老老實實把手放在兜裏,瞬間什麽念頭都沒有了。

安靜走了一會兒路,鍾遠拐進一家沒有招牌的店,溫眠緊隨其後:“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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