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就在酒吧對麵,溫眠多給了些小費,拜托人把林碩給弄到對麵的酒店房間裏。路上折騰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到酒店。
送走酒保,溫眠抱胸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她很冷靜,理智也一直在線。她知道,他從不叫她寶貝,也未曾說過喜歡她。
過去他是說過甜蜜的話,隻是說完之後便會以各種理由向溫眠要錢。如今回憶起來倒是不記得那些甜言蜜語,更多的是他拿到錢後心滿意足的笑容。
認識多年,她竟沒得他半點承諾。
床上的男人像是醉死了一般,沒過多久響起了呼嚕聲。溫眠麵無表情走了過去,從他口袋中拿出手機,輸入密碼,不對,她幹脆用他的拇指解了鎖。
桌麵正正經經,相冊又有一道鎖,溫眠照例用他的手指解鎖,各種不堪入目的照片便出現在溫眠的麵前。直到這一刻,溫眠手才顫抖得幾乎拿不住手機。
女人的直覺總是準得可怕。早在溫眠察覺到林碩不對勁時,她的態度下意識就冷淡下來,隻是到底念著他以前的好,她仍然應付著他。
如今事實擺在麵前,林碩早就出軌了。
溫眠心裏一痛,想把手機朝他砸過去,又顧忌著收回手。可轉念一想,她都快死了,她這輩子就沒有痛快的時候嗎?
下一秒手機便朝林碩砸了過去,隻是心情激動,一下失了準頭,砸在林碩胸膛,他伸手摸了摸,哼唧幾聲,又睡了過去。溫眠拿過桌上的杯子,接了杯冷水,毫不客氣地潑在林碩臉上。
“我靠!”
大冷的天,又是冷水,林碩一下子被凍醒了,他半撐起身來,目光好一會兒才聚焦,“眠眠,你……”怎麽在這裏?
溫眠此刻麵色極冷,隻是不等她說話,門口在此刻傳來動靜,屋內二人下意識看過去,下一秒門被推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有些遲疑喊道:“老公?”
……
後麵的事情發展便不由控製。
溫眠從不知道她會有這樣的一麵,她如風般朝門口走去,單手抓住那個女人的領子,拖著把人拉進來。女人穿著高跟鞋卻還沒有溫眠高,又被她大力一帶,踉蹌摔倒,又被溫眠拖著進去了。
溫眠從小幹粗活,手勁極大,拖著個人走過來的時候像個索命的厲鬼,看得林碩哆嗦了一下,後來反應過來,忙上前扯開兩人。溫眠順勢便放開,林碩以為她心軟,剛想笑著說些緩和的話,下一秒右臉挨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你!”
不等說完,左臉又是一個巴掌。林碩臉上火辣辣的疼,揚眉伸出了手,卻見溫眠的眼神毫不退讓:“你敢打我!”
當年,溫眠若是有這樣的血性與狠戾,也不至於麵對親戚和同學的欺負畏畏縮縮,把為她說過幾句好話的林碩當成救世主,當成光,如同影子般癡戀著跟著他這麽多年,掏心掏肺,樂他所樂,憂他所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