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名黑甲軍抓著他準備從越七旁邊走過去的時候,楊河山突然抬起頭凶狠的盯著越七,他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
越七漫不經心的掏了掏耳朵,嘲諷的笑道︰“虧你還是靜山州的知府,怎麼長著一顆愚蠢的腦袋,看到這些軍隊還不明白?”
楊河山思緒不停的轉動著,突然瞪大眼楮,靜山州的地理位置靠近邊關,所以對邊關的消息他偶爾也聽到一些,關於黑甲軍,那是邊關的軍隊特有的,這本來沒什麼稀奇,但是去年法神過來一件事卻讓黑甲軍的名頭徹底響亮起來。
那件事就是君子城的內亂。
傳聞大亞的戰神帶領黑甲軍解決了君子城的動亂,令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爭奪之戰徹底畫下句點。
如今這黑甲軍又出現在靜山州,難不成和那位戰神有關?
“看來是想到了,把人帶下去。”越七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黑甲軍立刻把人帶走了。
後方傳來楊河山憤怒的吼聲。
四周幾乎靜悄悄一片。
楊河山被抓,府衙其他人也沒有逃過,就算他們沒有參與楊河山的事情,這些年也幹了不少壞事,於是都被關起來了,而關押的地點就是侯府的大牢,他們恐怕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蹲在這座自己熟悉的大牢裏。
事件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開了,從山鎮往四周擴散,一下子就傳到永明候耳裏。
一聽楊河山被抓,永明候第一反應就是假的,楊河山是靜山州的知府,怎麼可能會被抓,但是當所有人都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永明候終於相信了。
“剛兒,怎麼回事?”
永明候自己還沒理清情況,上一任永明候傅立,也就是他的親爹聽到風聲立刻找過來了。
報信的人立刻向老侯爺行禮。
“何偉見過老侯爺。”
老侯爺卻沒空理會他,“剛兒,父王聽說楊河山被人抓了,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父王,兒子也是剛剛聽說,具體正準備問何偉。”永明候臉色難看的回道,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楊河山手上那些賬冊恐怕也已經落到對方手裏。
老侯爺終於正視起何偉,一雙狠辣的眼楮落在他身上,“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出來。”
何偉不敢耽誤,不過他知道的也不多,那支黑甲軍畢竟是突然出現的,很多人也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隻是楊河山被抓很多人都看到,所以才會傳得很快。
聽完他的話,永明候立刻沉下臉。
“如果本侯猜得沒錯的話,帶領黑甲軍抓走楊河山的人很可能是傅無天,可惡,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老侯爺臉色也不好看,這個傅無天真的是他們的克星,去年原以為他們能助傅元誠這個名正言順的未來皇帝繼位,結果賠了夫人折了兵,根本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美好,內亂一定,傅無天轉頭就正大光明的搶走他們培養了十年的私人軍隊,偏偏他們還反駁不了,那種憋屈的感覺,父子二人到現在都沒忘記。
“看來他是存了心要針對侯府,為今之計,隻能先想想怎麼自保。”
老侯爺隻能這樣猜測,如果不是有計劃而來,他們怎麼會一點風聲也沒有收到?
永明候皺著眉道︰“父王,如果傅無天真的是有備而來的,恐怕很難,我們與楊河山以往的交易都記在一本賬冊上,楊河山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他手裏肯定有備份,那本賬冊要是落到傅無天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你怎麼這麼糊塗,應該早點把證據拿回來才對!”老侯爺恨鐵不成鋼,那麼明顯的證據竟然不想辦法盡早拿回來,現在出事了,已經遲了。
永明候也不想,他是有這個計劃的,問題是他安插在府衙的臥底根本沒來得及動手就被傅無天先下手為強了,他還能怎麼辦?
“父王,為今之計隻能先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