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皇宴
安子然回到傅王府的第二天,聽到風聲的傅元帆就找上門來了。
他為天龍賭坊勞心勞力好幾個月,現在人人都以為他和天龍賭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要是再說自己和天龍賭坊沒有關係,恐怕不會有人相信他,隻會以為他把他們當傻子。
他還記得,前不久在皇宮看到五哥,五哥對著他冷笑的表情,儼然已經把他當成敵人啊有木有?
傅元帆自認為對皇位從來沒有一絲覬覦之心,他隻對舞文弄墨感興趣,這點皇宮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也一直樂得當一個閑散的王爺,直到遇到堂夫為止。
這種悠閑的生活霎時一去不復返。
為了一萬兩銀子,他配上了自己的人生,五哥和二哥從此把他當成敵人看,他真是有苦說不出,所以他覺得堂夫應該給他一點補償才對。
“堂夫,你不知道五哥當時看到我時的表情有多麼恐怖,我從來沒有看到五哥這麼恐怖過,那天之後,我嚇得三天三夜都不敢睡覺,要是你在一定能看到我兩個黑眼圈……”
傅元帆的苦水隨著他誇誇其談如豆子一樣倒出來。
半個時辰後
周管家在安子然的示意下倒了杯茶給他解解渴。
“謝謝。”傅元帆接過直接一口喝完,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隻知道口好渴。
安子然問道:“說完了嗎?”
傅元帆怔了一下,“說完了。”
安子然點點頭,慢條斯理的將茶杯放到桌上,眼珠子一轉,頓時直視進他的眼睛,“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嗎?”
傅元帆有點摸不著他想說什麼,想了想,他覺得不可能是層次太淺的問題,便往深一層想,“我當然知道,還不是因為堂夫讓我幫忙照看天龍賭坊。”
“嗯,那你為什麼會幫我照看賭坊?”
“當然是因為我欠你……”傅元帆想也不想,但是一萬兩還沒說出來,他反應過來就卡殼了。
對了,他之所以會受這份罪,完全是因為他在賭坊輸了一萬兩銀子,因為沒有銀子償還,所以他才會出賣自己的‘勞動力’換取一張欠條,這個事實太悲傷了!
傅元帆有氣無力的耷拉下腦袋。
安子然站起來,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目前還沒有人知道賭坊是傅王府開的,你那幾位哥哥是不會把你跟我們想到一塊的。”
“可是他們遲早會知道。”傅元帆幽怨的看著他,他的五官比較俊朗,做出這種小媳婦一般的表情實在不適合。
安子然看了他一眼就移開視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再說也不遲。”
傅元帆覺得他這是不負責任,這可不是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的事情,沒有意外的話,大亞的皇位將會在三位哥哥之間選出來,如果最終勝出的人是二哥,作為大功臣的五哥一定不會放過他。
“那就不要讓你二哥登上皇位不就行了。”
他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安子然聽到便回了他一句。
傅元帆抱怨道:“說得輕巧,就算不是二哥,大哥和三哥也不是好相處的人。”
大皇子傅元武生性多疑,對兄弟之情亦極其淡漠,指望他登基後顧念兄弟之情是不可能的。
三皇子傅元陽性格乖戾,脾氣暴躁,對皇位虎視眈眈,一直把他們這些兄弟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指望他手下留情也不可能,別到時被他找藉口賜死就不錯了。
總結,他幾個兄弟沒一個是好的,除了早夭的四哥。
傅元帆越想就越憂愁。
“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安子然隻相信事在人為,未來虛無縹緲,誰也不知道中途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從而扭曲了預定的軌道。
傅元帆就是抱怨一下而已,並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他其實是奉行及時享樂的性格。
沒有待太久,傅元帆隨後從王府後門離開了,他怕被人看到與傅王府的人有往來,所以來時也是偷偷摸摸的。
他走後沒多久,葛謙安他們就過來了。
他不在君子城這段時間,君子城的事情都是他們幫忙打理的,二伯雖然偶爾會幫忙照看一下,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事情。
最先報告的人是管理紙牌作坊的李震。
他走後,李震的紙牌作坊又相繼推出數批紙牌,每一批紙牌都賣得很快,剛上架沒多久,沒過幾天又賣光了,銷售成績比安子然想像的還要好。
君子城的百姓其實並沒有他想像的那般貧窮,很多人手裏其實還是有點銅板的,雖然有點貴,但是忍一忍,花掉的那點銅板就能重新攢起來了,所以即便後期市場稍微飽和了,紙牌還是賣得很快。
不過,紙牌現在在君子城已經不是獨家了。
寶華賭坊在他們推出第三批紙牌後也生產了一批紙牌,他們的紙牌價格比他們便宜了十文錢,紙質一樣都是官柬紙,隻是外觀沒有他們的精美,不過大家對外觀不是很講究,所以還是吸引了一些人。
李震謹記安子然離開前的話,很快就做出了調整,第四批紙牌上市的時候,比前麵幾批便宜了整整二十文錢。
他沒有在利潤上動手,而是減少了成本。
當初安子然考慮到這種情況,所以很早之前便出高價收購一定造紙作坊並將其擴大,現在這家造紙作坊專門為紙牌作坊生產紙料,他們所用的官柬紙不再全部用細竹料,雖然品質有差別,但是隻要能玩,對百姓來說沒有什麼區別。
寶華賭坊的紙牌受到衝擊,勢頭稍稍萎靡了下去,等他們再調整已經來不及了,君子城的市場已經飽和了。
現在,李震正在考慮把紙牌推廣到君子城附近的城鎮,不過因為其他城鎮沒有賭坊作宣傳,到時肯定會差一些,所以他想了兩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一是找人專門教他們。
二是在那些地方也開一家賭坊,這個辦法需要時間,但是宣傳的力度比第一個方法好。
“兩個辦法都可以,我的想法是結合起來,一二種可以同時實施,隻有這樣才能先占下市場,如果等新賭坊建成,時間上會來不及。”安子然沉吟了一會才開口。
“可是其他地方不像君子城有天龍賭坊做宣傳,百姓們未必肯花一百多文錢去買一副在他們看來沒什麼作用的紙牌。”
安子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道:“放心,紙牌不止一種玩法,往後我會陸陸續續推出各種玩法,對新開的賭坊反而是一種好的宣傳。”
李震一聽立刻放心了,又聊了一些細節問題,他便起身告辭了。
葛謙安原本想跟安子然說賭坊的事情,寶華賭坊推出紙牌遊戲後,以前的賭客便回流去一些。
雖然回流的量不多,天龍賭坊仍然占大頭,但是紙牌的玩法略單調,長期發展不適合,賭客隻會慢慢的分攤出去,現在知道還有很多種玩法,他就猜到王妃的打算了。
“麻將的生產現在怎麼樣了?”
安子然的目光看向蘇子和葛謙安,會話的人是葛謙安,蘇子雖然管著這一塊,但是郊外小農場一塊他接觸的不多,事關燒鹼,馬虎不得。
“回王妃,麻將生產的量並不多……”
麻將在工藝上的要求比較高,成本相對增加,價格比紙牌貴得多,所以目前生產的數量比紙牌少很多,幾十名工匠分工合作,一個月也隻能生產出近百副麻將牌。
君子城的貴婦對麻將的喜歡皆高過紙牌,沒事的時候可以招幾個貴婦一起玩玩麻將,可以很好的打發無聊的時間。
所以麻將的價格訂得再貴,想要的人還是很多,有些人甚至特意找到天龍賭坊想要定製一副,不過因為數量有限,所以爭搶得很厲害,有些人甚至直接出價上百兩,就為了先別人一步搶到一副麻將牌,然後向其他人炫耀。
“麻將牌供不應求,是不是應該擴大生產?”葛謙安問道。
安子然卻搖搖頭,“暫時還不行,其他賭坊正在打聽燒鹼的事情,貿然擴大生產隻會增加暴露的機率,而且以麻將牌的價格,現在買得起的人不多,物以稀為貴,這樣反而能吊起他們的興趣,再等一段時間吧。”
葛謙安點點頭,遂不再多言。
一旁的蘇子立刻將雕工坊這段時間的帳冊遞給他,“大少爺,這是您離開君子城後幾個月的數目,您看看。”
雕工坊的帳目不止麻將這一塊,牛骨除了製作麻將牌,還能雕刻成各種各樣的小飾品,工匠們手巧,雕刻出來的飾品很受姑娘們的歡迎,也為安子然帶來一項小收入。
安子然隨意翻看了兩眼,他對蘇子還是很放心的,“對了,我不在這段時間,四姨娘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這話是問蘇子的。
蘇子是安家的下人,他就住在安府裏,雖然忙了一些,但是進進出出總會與王晴嵐碰到麵。
蘇子立刻回道:“回大少爺,王姨娘這陣子時常外出,聽說是去參加什麼貴婦的聚會,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搭上那些人的。”
安子然皺了下眉,“暫時不用理會她,繼續盯著就行。”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越看越覺得王晴嵐不像是害死原主的兇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下手的動機不大,可直覺這種東西還是需要事實來襯托。
蘇子應下後也離開了,葛謙安被安子然留了下來。
“王妃還有什麼吩咐?”
安子然說:“有件事還要麻煩你,安家酒樓準備在君子城開一家,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適合辦酒樓。”
“需要多大?”
“發展空間大一點的。”
葛謙安立刻會意的點了下頭,等他也離開的時候,傅無天剛好從皇宮回來,他現在是一個閑散的王爺,不用去上早朝,不過這次召他進宮的是太皇太後,與崇明帝無關。
安子然沒有問他進攻所為何事,隻以為是閑話家常,直到上飯桌的時候,傅無天才告訴一個令他意外的消息。
“皇宮要辦皇宴?傅王府也要出席?”
據安子然所知,崇明帝一直想孤立他們,當初連傅無天成親的時候都沒有讓皇室的人過來參加,現在怎麼突然請他們去參加皇宴?
不怪安子然陰謀論,崇明帝此人昏庸無能,偏偏還想把大權掌握在自己手裏,總是針對傅王府,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能力守得住。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新遊戲
皇宴舉辦的地點自然是在宮中,屆時會邀請大亞所有皇室成員以及一些高官權貴參加。
這是一個攀龍附鳳的好機會,也是大人物結交試探的機會,往年的皇宴都很熱鬧,因一年隻有一次機會。
崇明帝雖然驕奢 ,但是像這種大型宴會舉辦一次都會花費一大筆銀子,他再蠢再無能也知道國庫的銀子無法供他肆意揮霍,當然也有可能是和前段時間剛舉辦過選秀有關。
安子然對皇宴其實沒什麼興趣。
這種皇宴不外乎是各派人馬的試探,到時肯定會風起雲湧,他實在不想摻合進這些人的爭鬥。
而且傅無天已經被沒收了兵權,以前想拉攏他的那些人之後也都銷聲匿跡,看起來已經和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傅王府去不去應該無所謂了。
“太皇太後希望本王去。”傅無天說道。
安子然手中的筷子一頓,終於抬起頭,“這是為何?”
傅無天夾了筷子肉放進他的碗裏,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絲不以為意,“太皇太後聽說祖父可能會康復,所以希望祖父也一起去參加皇宴,說起來,傅王府也確實有很多年沒去參加皇宴。”
老王爺因為犯病不能參加,傅無天又不在君子城,傅易雖然是老王爺的親子,但是知道的人很少,所以理所當然的,傅王府每年都是缺席的,今年人都到齊了,太皇太後便希望他們能去參加皇宴。
安子然表情有些漫不經心起來。
傅無天道:“王妃到時便隨本王一起去,太皇太後也想見一見你。”
“見我做什麼?”
“太皇太後視祖父與如己出,你是本王選中的王妃,她當然想見一見你,很久之前就想見了,隻是一直沒機會而已。”
“什麼時候?”安子然一聽就了然了,其實他一直以為皇室的成員都不待見他,所以傅無天從來不帶他去見長輩,所幸他也不樂意與皇室那群奇葩有什麼關係,就沒有放在心上。
“二十五日。”
這個時間已經不遠,因為就在後天。
距離新年越來越近,君子城家家戶戶門前開始掛上兩個大紅燈籠,到處都是一片喜慶,街上的氛圍也比往常熱鬧幾分,老人小孩皆是一副高興的表情,嬉笑聲不絕於耳。
在這個越來越喜慶的日子,銷金街也顯得特別熱鬧。
自從其他賭坊陸續推出紙牌遊戲後,各大賭坊又火起來,沿街都能看到不少臉上堆著自信或失望或絕望的表情從賭坊裏進進出出。
對麵的茶樓,幾個老賭徒聚在一起,手上執著一副牌,正在玩時下最流行遊戲之一——十三張。
十三張是天龍賭坊一個月前推出的玩法,雖然還沒有鬥地主流行,但是對於賭徒而言,他們卻更喜歡這一種,兩人對兩人,比鬥地主還公平。
鬥地主玩樂性比較強,賭錢反倒不是很適合,因為他們覺得二對一不是很公平,不過還是很多人喜歡玩這東西,閑來無事就會湊三個人一起玩,很多茶樓酒樓都能看到這種現象。
這時,一個手提著一隻鸚鵡的中年人從樓下走上來。
鸚鵡發出的聲音令幾個賭徒下意識的看過去,隨即又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牌。
中年人往裏麵看了一圈,最後定在幾個賭徒身上,然後笑容滿麵的走過來。
“你們怎麼又在玩牌?”
“別廢話,影響我判斷。”邊上一個賭徒頭也不抬,隨後將手上八張連一塊的牌扔出去,能壓到這牌的幾率不大,但是賭博這種遊戲本來就容易有意外,所以他的表情並沒有放鬆,仍然盯緊自己的對手。
一圈下來,果然沒有一個人有,賭徒立刻扔出手中剩下的兩張,一對五,很小,得意洋洋的說道:“我贏了!”
“操,又輸了!”
兩個對家哀嚎一聲,連續幾輪,他們手中的牌都爛得不行,運氣太差了。
“嘿嘿,王 ,看看這是什麼?”這時,賭徒的搭檔將手中的牌攤開,赫然是八張連一塊的牌,而且剛好比他大。
賭徒臉上的得意立刻變成了慶倖,“媽的,幸好叫到你了,不然就輸了。”
另外兩人卻眼紅的看著他的牌,如果這牌是他們的就好了。
被忽視的中年人有些不高興,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上來之前聽到的傳聞,頓時笑起來。
聽到笑聲的四人抬起頭,以為他在笑他們,“有什麼好笑?”
“當然是笑你們太落伍了,竟然還在玩十三張。”中年人將他的鸚鵡放到桌上,然後硬是從王 身邊擠了一個位置。
王 嗤的一聲,伸出手戳了戳桌上的鸚鵡的腦袋,後者連忙往後躲閃,很有靈性,他道:“落伍的人是你吧,現在哪個人不玩紙牌的,也就隻有你才會整天逗弄這隻死鸚鵡。”
“別弄我的鸚鵡,這可是我花了五兩銀子買來的,金貴著呢!”中年人立刻把鸚鵡拿下來,免得被他把腦袋戳壞了,“說你們落伍還不信,我剛剛在外麵聽到有人說天龍賭坊又出新玩法了,聽說這一次的新玩法跟鬥地主和十三張不一樣。”
四個賭徒麵麵相覷,有些懷疑這話的真實性,誰知道這傢夥是不是故意騙他們的,不過也未必不可能,四人有些心癢癢,最終還是老王二先開口。
“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我怎麼知道,隻是偶然聽到有人這麼說而已,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對賭博沒興趣。”中年人最大的愛好就是鸚鵡,他花在鸚鵡上的銀子比起賭徒輸在賭坊裏的隻多不少。
四人琢磨了一下,最後決定去賭坊看看,招呼也不打便急急忙忙跑了。
中年人對著他們的背影笑起來,告訴他們這件事當然不是好心,他就是想看他們陷進去,讓他們敢嘲笑自己,他最然在鸚鵡身上花了很多銀子,但是鸚鵡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不像賭博,輸了就拿不回來了。
天龍賭坊推出新玩法的消息一經傳出去,不少賭徒紛紛聞風而來。
原本流向其他賭坊的賭徒又跑回來了,新鮮的東西總是能吸引人,特別是好賭之人。
這次的新玩法與鬥地主和十三張不同。
兩種遊戲其實是屬於溫和型的玩法,好玩但是不夠刺激,一些資深的賭徒玩不了幾次就會覺得無聊,又跑回去玩其他賭博,所以一開始就有人放話說天龍賭坊的紙牌遊戲肯定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倒。
其他賭坊也開始等著看天龍賭坊的笑話。
直到十三張的玩法出現,眾人才知道原來紙牌遊戲還能有很多種,原本漸漸流失的賭客又給拉回去一些。
不過十三張和鬥地主大同小異,在民間到是能流行,但是在賭坊卻不能,所以不少人又在等天龍賭坊會不會再推出什麼新的玩法,這一等就是一個月。
王 四人知道這個消息的速度不算慢,但等他們趕到賭坊外的時候,裏麵卻已經人山人海了。
“你們看到沒,聽說這次的新遊戲比鬥地主和十三張更i超級,更好玩!”
“裏麵的人太多了,我還沒看到。”
“我有聽到,聽說遊戲的名字叫二十一點,博的完全是運氣,但是若能翻倍的話,贏得就多了。”
“怎麼回事,說說說說。”
王 四人也豎起耳朵。
“二十一點就是手上幾張牌的點數加起來不超過二十一這個數字,超過就是爆了,沒點數,如果莊家也爆了,那就是和,點數比莊家大就能贏,總之非常好玩,要不要牌全看自己的意願。”
周圍的人頓時被他說得心癢癢的,聽起來確實比鬥地主和十三張刺激好玩得多。
王 四人立刻順著人流擠上二樓。
紙牌遊戲全部都在二樓,有好幾個大廂房,廂房裏又擺了近十張賭桌,賭桌邊上都圍滿了人,不少人都在玩,根本沒有多餘的地方,四人無法,隻好在邊上先看看規則。
新遊戲推出的同時,其他賭坊又被影響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長孫少奇
【由於蠢作者弄錯了,所以後麵二伯會直接改為小叔,前麵隻能等以後找機會再改了】
崇明二十七年,皇宮迎來一年中最盛大的皇宴。
大清早,皇宮上下便忙碌起來,不斷有人端著盤子或拿著東西進進出出,這次的皇宴不比以往。
皇宴也成為國宴,和普通的家宴不同,家宴的成員隻是後宮妃子和皇室所有成員,而國宴則包含了大亞所有四品包括四品以上的臣子,非常盛大,就連崇明帝都很重視。
國宴的時間未到,通往皇城的大道上便開始出現一輛輛或奢華或低調的馬車,馬蹄聲‘的的’的響,有的非常高調的在車頂插上證明身份的旗子,有的則什麼都沒有,但是隻要有眼睛看的人都能一眼認出是誰家的馬車。
百姓們都不敢靠近這些人。
這一天是什麼日子他們也知道。
國宴對皇家來說是一等一的大事,這一天所有有品級、身份不低的人都會帶著他們的夫人進宮,要是一個不小心衝撞了其中一輛馬車,裏麵坐著的人很可能是他們傾家蕩產都得罪不起的。
傅王府
安子然在外麵奔波一天,一進大門就被傅無天拉到房間裏,此時距離國宴隻剩下不到一個時辰。
房間的桌子上早就擺好一套新衣服,顯然是為他準備的。
安子然對衣服的顏色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隻要不是特別鮮亮就可以,所以他的衣服通常都是寶藍、青色、赤色或藍色等,但是他很少穿白色的衣服,印象中他隻穿過幾次而已,而且還是白中帶黃的月牙色。
這一次,傅無天卻為他準備了一套純白的華服,淡藍色的絲線在袍子的邊上繡出一朵朵蓮子花紋,白色絲滑的麵料本就端莊高貴,添加上暖色係的顏色,穿起來頓時上升了好幾個檔次,顯得高貴不可侵犯。
安子然很少穿這麼繁瑣的衣服,第一次穿有點不適應。
因為他時常往王府外跑,衣服太複雜反而會礙手礙腳,所以他的穿著向來能簡則簡。
這一次為了參加皇家舉辦的國宴,他也隻能委屈一下自己。
待安子然沐浴過後,傅無天便親自為他穿那套新衣服,一件件套上少年纖細卻不顯單薄又充滿誘惑力的身體,下麵早已鼓起一個帳篷,若不是等一下還要參加國宴,他會直接撕開少年的衣服將他扛到床上,先幹了再說。
安子然全當沒看到,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服侍。
傅無天拿起隻有巴掌寬大的藍色腰帶,以純白的麵料為底,藍色絲線在腰帶邊緣繡出兩條波浪紋,中間則是竹子圖案,非常漂亮。
傅無天摟住他的腰,將腰帶仔仔細細的給他係上,纖細的腰身被完全的勾勒出來,有些愛不釋手的在他的腰身輕輕的摩挲幾下。
安子然拉開他的手。
傅無天輕笑一聲,從屏風上將那件雪白色的錦緞披風拿下來給他披上,臨近過年,天氣就越冷,君子城不在溫暖的南方,所以冬天偶爾會下雪。
白色的披風將少年襯托得越發俊秀無雙,他的皮膚本來就偏白,穿上這身衣服後就像一塊透明的翡玉,通透又賞心悅目,看一眼就捨不得移開視線了。
兩人從房間裏出來,安子然果然把下人都給驚豔到了。
王妃身上有一股淡然高貴的氣質,但還不至於讓人不敢靠近,但是穿上這身衣服後,瞬間成了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高嶺之花,漆黑的眼睛仿佛廣闊無垠的夜空,顯得無比神秘與美麗。
不少人都給看呆了。
以前因為時常能看到,而且王妃剛嫁進王府的時候,他的樣子還沒有現在這麼好看,當時帶著點嬰兒肥,所以外表隻能算是可愛,後來慢慢瘦下來,五官也開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