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很牛逼啊,”陳冬說,“那完蛋了,魏昊明以後要惹上薛溢輝會直接被揍成煎餅吧。”

還沒找著襪子坐在床上歇會兒的魏昊明哎呦了一聲,往陳冬臉上丟了個枕頭:“你煩不煩啊!”

許溺被陳冬逗笑了,指了指他們,開玩笑地道:“所以吃了我的冰棍兒以後可就得對薛溢輝好點兒啊,不準欺負人。”

薛溢輝摸了摸額頭,閉眼無奈地笑了下。

誰欺負誰還真的說不定……

報道日期來得那麽巧,恰好是薛溢輝生日,趁軍訓沒開始還能回家住一晚,兩人敷衍地在學校逛了逛,拿完蛋糕回家差不多是中午十二點了。

路過二中空蕩蕩的校門口,高中生們還沉浸在暑假裏沒有返校,門衛大叔一直都在值班。

那個冬天也是這樣,經過二中學校,經過不算特別幹淨的巷口,馬路上什麽人都沒有,一路淋雨淋到了許溺家門口。

像一隻落難的小狼,改邪歸正,餓著肚子學習小狗搖著尾巴,乞求能收留一晚。

幸好他敲開了許溺的家門。

幸好,開門的是許溺。

到家許溺把空調開了,一轉身薛溢輝撲了過來。

“哎呦我的祖宗。”許溺被慣性往後撲得後退了一步,騰出一隻手順著伸進他的衣服裏,開玩笑道,“今天生日這麽殷勤啊。”

“許溺,”薛溢輝伸出舌頭舔了舔許溺的脖子,“我真的特別謝謝你當時讓我進來了……”

許溺愣了愣,反應過來,小狼崽子想到那天,又感性了。

薛溢輝就是這樣,一件細小的事,他可以品很久,琢磨出千萬種感情來。

許溺開玩笑道:“不瞞你說,我特別想報警,你那天淋得跟什麽似的,我第一直覺就以為你個強盜要來劫色,後來看了看,覺得這個強盜吧……好像有點弱雞,進來了也不一定打得過我。”

“你才弱雞。”薛溢輝果然笑著打了他一下,笑完又歎了口氣,“我說真的,你當初也真的是救命之恩了。”

“所以,救命之恩,”許溺低著頭看他,“你拿什麽報?”

“這樣抱。”薛溢輝伸手抱住他,吸了吸鼻子,“救命之恩,以身相抱。”

許溺笑了一會兒,揉了下他軟乎乎的頭髮:“行了行了,先過生日,不想知道生日禮物啊?”

“想啊。”薛溢輝立馬起來,“是什麽?我看看。”

許溺從口袋裏摸了摸,摸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薛溢輝伸手想接,突然想起來上次打開盒子之後裏麵是某個不正經的東西。

突然一陣沉思。

薛溢輝猶豫了一下:“你那不會又是和上次差不多東西吧?”

“怎麽會,今天是特別重要的一天。”許溺催促說,“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