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二年到中平三年,雖然時局呈現亂象,但大多地區還是平靜的。我們一行四人一路遊走玩樂,手談吟詩,頗有樂不思歸的感覺。潁川多山盡是山色美景,出潁川郡進入陳留郡境內,便是廣袤的平原地帶,這個時代的陳留郡,沃野千裏,雖有豪門大閥盤剝無度,民眾尚能自給自足。一路走來,我們都頗為享受這段美好的時光。徐庶的圍棋水平還是那麼的差勁,但他卻又每每是秉承著“屢敗屢戰”的精神每日尋我下棋。出潁川郡地界,我們一行大概行走半月左右來到陳留郡扶溝縣境內。扶溝縣不大,戶數約有萬戶左右,但我們隨處所見的不是我印象中的荒涼景象,相反到是有點繁華的跡象。
今日天氣不錯,雖是冬季,但豔陽高照,陽光照在我們身上,感覺暖洋洋的。我們決定過陳留郡後經東郡直去泰山郡,看看這個時代的泰山勝境。
“奉悌,陳留境內名士頗多,我等為何不徑直拜訪求教,而要去看勞什子的東嶽?”陳群不滿道。一路上,郭嘉、陳群這般浪蕩才子經常夜不歸宿,惹得我和徐庶甚是不滿,但是又不好說什麼。陳群對我建議直接去登泰山頗為不滿,覺得出來遊學就應該遍訪名士大賢,這樣才能有所收獲。
我回道:“長文兄,名士大賢何以成哉?聖人之所以為聖人,當是滿腹經綸,而後行千裏之路、觀萬裏之景、思億兆之民。吾觀陳留名士雖多,但尚可歸來請教,然機會難得,錯過今時恐怕泰山不複往日勝境。”陳群說:“奉悌未免言過,蓋…”
陳群話未說完,刷刷刷,麵前蹦躂十來人,皆以黃巾裹頭、手持尖木,正擋住我們的去路。為首漢子雄壯粗大,甚是魁梧,想必膂力過人,不過麵相醜陋,貌若鬼魅。
我心裏嘀咕著:不會吧?現在還流行這個,好像是某個時代的流行造型吧。徐庶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喝道:“諸位好漢,為何攔住我等去路?”
為首的那人大聲道:“俺等乃大賢良師(張角)麾下渠兵,今日不取爾等性命,權且留下錢糧財物,而後盡可離去。”
黃巾軍?我吃了一驚。不對啊,要過一年多黃巾起義才開始,怎麼現在就號稱是黃巾“渠兵”了啊?我細細思量著:莫非黃巾軍現在就開始囤積糧草了。這邊陳群小聲埋怨道:“聽我的不就好了嗎,現在或許在哪家名士家裏談經論詞,哪裏會遇到什麼亂民?”
徐庶瞪了下陳群便拔出隨身佩劍小聲道:“待會動起手來,吾等人少怕要吃虧,爾等怕也不怕?”郭嘉笑道:“些許賊人,倒也難不倒吾等。”
徐庶點點頭道:“奉孝有何良策。”郭嘉附耳小聲道:“如此如此。”徐庶點點頭,麵向對麵劫匪道:“爾等莫非亂民不成?竟然自稱‘渠兵’?天子在堂、漢室未衰,爾等為何淪落至賊耶?速速離去,莫要掃了我等遊興。”
對麵那群漢子不樂意了。為首那人道:“為些許錢財誤了性命可是不值,快快交出財物。”
我嘿嘿笑了笑,大聲喊道:“對麵的好漢請了。請聽我一言。”
那漢子看是一八九歲的孩子也不以為意,回道:“娃娃,有何話快快道來!”
我道:“各位好漢是第一次做這買賣吧!”
“是,呃,哪裏來的小孩!你管我等是不是第一次”那漢子到是實誠的很,很快印證了我的想法。
我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此。這位好漢莫非不知道這行的規矩?”徐庶、陳群奇怪的望著我,還以為我有什麼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