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他!”哥哥,真的是哥哥,他見過阿顏,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也活著,隻是卻寄生在一個嬰孩的身上,鳳淨夏快速的擦去臉頰上的淚水,不顧一切的向著門外衝了去,卻在瞬間被鳳禦塵和火疆給攔了下來。
“你口中的人是誰?”能讓淨夏失控也就算了,還能讓阿顏激動,鳳禦塵同情萬分的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複雜的龍夜天,看來有人吃醋了。
“秘密!”回給鳳禦塵一個無比頑劣的表情,鳳淨夏笑著開口,哥哥還活著,真的太好了!
“夏夏,前天收到的消息,白澈已經往玥光鎮的方向趕了過來,似乎在追查海上的大盜。”火疆快速的開口,不解的看了看神情異常喜悅的鳳淨夏,“所以你不用去特意找人,估計三五天之後,他應該就會到玥光鎮的碼頭。”
白澈的消息讓司空絕有些的不解,可是這些年,她一直在血夜樓,司空絕根本不知道她究竟認識了什麼人,能讓淨夏如此在意,白澈該是她在乎的人吧,否則她不會當場激動的落淚,更不會不顧一切的要衝出去找人。
夜色之下,司空絕靜靜的站在冷風呼嘯的院子裏,目光悠遠而落寞的看著暗黑的天空,為什麼明明在他以為就可以擁有一切的時候,卻又突然一而再的發生著變故。
臥房裏,鳳淨夏同樣無眠的站在窗口,這宅子原本就不大,如今一下子來了那麼多人,火疆已經沒有地方住的去了鎮子上的客棧,老爹和娘住了師傅的房間,舅舅和阿顏住了一間,最後一間給燕子璿住著,所以除了自己的屋子,師傅已經沒有地方可住。
凝重的嘆息一聲,鳳淨夏無力的將頭重重的磕在了窗棱上,她知道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阿顏也說過她們不再是現代人,當初舅舅也有過妃子,如果自己放不開,痛苦的卻是兩個人。
可是她隻要一想到那是師傅曾經的妃子,和師傅有著肌膚之親,她心裏就堵的慌,更不用說如今,燕子璿找了師傅十多年,如此的病弱,她怎麼能還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和師傅在一起。
可是她這樣冷淡,被痛苦折磨的人是卻是師傅,鳳淨夏幾乎想要找個錘子砸砸自己的腦袋,她似乎將自己逼到了死胡同裏,猶豫不決的,讓師傅和自己都如此痛苦。
黑暗裏,忽然感覺有著一道灼熱的目光正看向自己,鳳淨夏快速的抬起頭,夜色之中,那抹白色的身影顯得那麼落寞而寂寥,沉靜如水的麵容上有著疼惜的表情。
鳳淨夏忽然感覺心頭一酸,快速的轉身,拉開門,風一般的衝了出去,不顧一切的撲進了司空絕的懷抱裏,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身體,“師傅,你罵我吧。”
“胡說些什麼,是我不好。”心疼的抱住懷抱裏的鳳淨夏,司空絕抬手輕柔的拍撫著她的後背,那是他的過去,是他讓淨夏如此的痛苦,她並沒有錯。
“師傅。”從司空絕的懷抱裏抬起頭,鳳淨夏仰起的小臉上滿是堅定之色,“師傅,不管多久,我都會一直一直等著你。”
燕子璿的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即使司空絕在盡力的調養著,可是已經傷了根本,司空絕點了點頭,眼神愈加的溫柔,修長而溫暖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鳳淨夏柔嫩的臉龐,“好。”
笑容重新的回到了臉上,鳳淨夏笑了起來,重新的抱住司空絕,將臉埋首在他的胸膛上,“當初,我在失蹤前曾回到寧杭城,那時我想問師傅,讓師傅等我長大,可是卻看到柳姐姐挺著大肚子。”
淨夏曾回去過? 司空絕一驚,倏地明白過來她為什麼會失蹤那麼多年了,傻丫頭,雙臂不由用力的抱緊鳳淨夏的身體,司空絕低頭輕吻著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