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你去哪裏了?”坐在床邊,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和鳳淨夏有著過多的親密,那樣會讓他再次無法克製自己的感情,可是分別六年了,再次的見到她,司空絕清楚的明白這份感情是無法壓抑下來,修長的手溫柔的握住了鳳淨夏的手,不再是記憶裏那小小的手,她的手雖然白皙,可是掌心裏卻有著些許的粗糙。

疑惑的攤開鳳淨夏的手,司空絕低頭目光專注的看著那原本該細膩柔軟的小手,可是此刻目光裏,那掌心卻有著繭子,那是常年習武用劍留下的痕跡,而她的手腕內側有一道陳舊的傷口,看起來至少有三年。

淨夏這幾年究竟在做什麼? 司空絕快速的捲起鳳淨夏的袖子,胳膊上方還有這一刀傷疤,不過不是劍傷,而是一種圓形的飛鏢留下的,抬起頭,臉色有些的清冷,連同語調也冷了幾分,“還有哪裏有傷?”

“師傅……”慘兮兮的開口,莫名的感覺到一股的心虛,即使身手不錯,這幾年不可能不受傷,如同這一次一樣,因為疲憊而中了毒,但絕對隻是失誤而已。

“說。”第一次對鳳淨夏語調嚴厲,司空絕直接的站起身來,一手拉開被子,白色的單衣被拉開了一些,肩膀上還有一道清晰的傷疤,傷疤還沒有完全掉落,受傷還不到半個月,這幾年,她究竟在做什麼,司空絕幾乎可以肯定她身上還有更多的傷疤。

“師傅,你確定要脫下我的衣服?”因為她的腰上還有一道差一點要了她命的傷,鳳淨夏低頭看著自己快要被脫下的衣服,不得不開口阻止,師傅他是不是太擔心了一點。

這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司空絕手僵直的落在鳳淨夏的肩膀上,纖細而美麗的鎖骨,白皙的肌膚,衣裳半褪之下,隱隱可見那淡綠色的肚兜,貼身布料之下屬於女子的豐挺,她不再是個小丫頭,而是真正的女子了,甚至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了。

“我想有人需要解釋一下,為什麼出現在我女兒的床上?”冷酷的聲音門口傳了過來,鳳禦塵咬牙切齒的開口,目光陰狠的瞪著半靠在床頭衣裳不整的鳳淨夏,以及彎腰正曖昧脫衣的司空絕。

相對於鳳禦塵的怒火,一旁站著的龍羽羽則震驚的看著床上的一幕,見到五年未見的女兒她是很震驚,看到絕哥哥和淨夏在一起,即使在青樓也就算了,可是為什麼絕哥哥正在脫淨夏的衣服。

“出去!”幾乎在同時,司空絕快速的拉起被子,迅速 ​​的將鳳淨夏包裹的嚴嚴實實,即使門口站的男人是鳳禦塵,他卻也不想任何人看見淨夏的身體,這樣的情緒來的太迅猛而真切,讓司空絕再次明白,他真的愛上這個他曾經照顧八年,卻又分開了六年的丫頭。

“司空絕,不要以為你和淨夏住了八年,就可以為所欲為!”拳頭掰的嘎吱聲響,鳳禦塵臉色更加的鐵青,可惜拳頭還不曾揮到司空絕的身上時,卻被鳳淨夏快速的擋下,而起身的結果是原本裹在身上的被子再次的滑落下來,讓司空絕直接的將人攬到了自己的懷抱裏,用他的身體遮擋住了鳳禦塵的視線。

師傅,鳳淨夏抬頭看著一臉保護欲十足的司空絕,心頭泛起陣陣苦澀的漣漪,如果師傅沒有成親,如果沒有孩子,或許一切會不同,可是如今,她不能放縱自己的感情。

終於穿好了衣服,鳳淨夏笑著看著臥房裏的幾人,“娘,不要這樣看著我。”

“淨夏,你比娘厲害多了,當年娘就想來青樓,可是你爹卻根本不同意。”龍羽羽羨慕不已的開口,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鳳禦塵,“王爺,你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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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兒,一會就有人會將淨夏從這裏搬出去。”鳳禦塵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一旁的司空絕,他很是相信隻要是男人就絕對不會讓他重要的女人住在青樓裏,可是為什麼淨夏喜歡的卻是司空絕,一想到此,鳳禦塵臉色鐵青的可以刮下一層寒霜。

“淨夏的毒拖的久了,毒素已經侵入骨血。”說話的同時,司空絕目光不由責備的看向風禦塵,他真是拿淨夏的生命在胡鬧,竟然任由淨夏住在青樓裏不說,甚至還任由她的毒這樣拖著,如果羽兒一開始就知道,淨夏身上的毒素不會拖了這麼久。

“不要用指控的眼神看我,是淨夏自己拖到不能再拖的時候才被莫玄送回了紅袖招。”鳳禦塵冷冷的開口,這個任性的丫頭,真的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可是鳳禦塵明白如果他真的揍了這個丫頭一頓,隻怕司空絕卻是第一個反對的人。

“師傅。”對上司空絕那冰冷的眼神,鳳淨夏不由討好的拉了拉司空絕的衣袖,她不怕老爹那要殺人的眼神,可是卻害怕極了司空絕此刻的眼神。

“搬回鳳王府。”冷著嗓音,司空絕冷漠的開口,站起身來,徑直的走到了衣櫃前,清一色的黑色衣服,讓司空絕原本就不悅的臉龐更加的清冷,為鳳淨夏拿過幹淨的衣服,眼神看向依舊在屋子裏的鳳禦塵,不悅的開口,“淨夏要穿衣服。”

“羽兒,我們出去等。”倒是沒有再說什麼,鳳禦塵直接的起身拉著不解的龍羽羽直接的出了臥房,將安靜的空間留給司空絕和鳳淨夏。

“我不該留下來嗎?怎麼說也該是絕哥哥和王爺你出來啊。”被帶離了湖心雅閣,落地的之後,龍羽羽不解的指著湖泊中間的屋子,她才是淨夏的娘親,是女人,為什麼到最後卻是絕哥哥留在了臥房裏。

“羽兒,淨夏長大了。”低沉的笑著,鳳禦塵攬過龍羽羽的肩膀,這些年,淨夏過的自由,其實真正過的痛苦而壓抑的反而是司空絕。

看著從紅袖招出來的一行人,火疆快速的從圍牆裏跳了下來,目光瞅著一旁依舊有些虛弱的鳳淨夏,一副被拋棄的可憐模樣,“夏夏,我不管,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看上本王的女兒了?”鳳禦塵打量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火疆,武功不錯,長的也不錯,在血夜樓裏獨當一麵,難怪這些年血夜樓已經在江湖之中傲然屹立,後起之秀,再有幾年的磨練,必定是一方的梟雄霸主。

“是啊,鳳王爺,可惜夏夏臉皮薄,怎麼也不願意答應成親。”唯恐天下不亂著,火疆不怕死的接過話,腳步一個後退,卻對鳳禦塵鞠躬行禮,“嶽父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好,既然來了,就一起回府吧。”如同沒有看見一旁司空絕那越來越清冷的麵容,鳳禦塵沉聲開口,拍了拍火疆的肩膀,這小子有點意思,居然也看透了司空絕的想法,不過也對,那樣佔有十足的眼神,連他身為淨夏的爹都被 ​​他仇視著不準靠近淨夏半步,這樣的眼神,隻怕是人都明白司空絕那壓抑的心思。

“夏夏,我扶著你,怎麼能勞累師傅呢。”自發的走到了司空絕麵前,無視著那要將他射穿的冷酷眼神,火疆一把攬過鳳淨夏的腰,將她轉移到了自己懷抱裏。

她和師傅原本就是師徒關係,是她逾越了, ​​鳳淨夏卻沒有掙紮,任由火疆攬住自己,這樣的認知讓她有些的無力,放任自己靠在夥伴的胸膛上,這些年,如果沒有這些夥伴,她或許過的不會有這麼自由。

“你慘了,奕在北方不能回來,可是卻已經傳書到了樓裏,夏夏,奕的火爆脾氣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知道鳳淨夏真的很虛弱,一個人挑了連雲十三寨,這個夏夏,火疆眼神精明的瞄了一眼身後,夏夏心裏藏著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身後那個白衣的俊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