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人都看向顧青城,顧青城嘴角含笑,她應該比紅豆發現得早,大白特意給她又走了一圈,所以紅豆和知畫才比她先一步看到了長順,隻不過這長順到死都不會相信自己竟然敗給一頭畜生。
顧青城看了一眼好奇的尤氏,又掃了一眼望著她一眨不眨的陳氏,想知道?她偏不說!
“我說了,你們怕是也不信,不如先把長順救醒了,看他怎麼說。”顧青城看向顧遠山。
“把他弄醒!”
顧遠山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話音剛落,府醫就走了進來。
長貴早讓府醫在外麵候著了,隻等顧遠山一聲令下,就讓府醫進去救人,等了這麼久終於聽到顧遠山的聲音,府醫自是不敢耽擱,邁步就進了屋裏。
“給他解毒!”還沒等府醫施禮,顧遠山就不耐煩地說道。
府醫趕繄走到長順的身邊,伸手把了把脈,府醫眉頭一皺,回首衝著顧遠山道:“稟大將軍,此人已經毒入心脈,藥石無用了!”
陳氏一聽心裏就落下了一半,死無對證,誰也不能說人是她的就是她指使的!隻要她咬死不承認,顧大將軍懷疑又有什麼用?總不能空口白牙就把事情推到她頭上吧!
“那就把管家叫進來吧,他弟弟出了事,他這個做哥哥的總得有個說法吧!”
顧遠山冷著一張臉,以為人死了就沒事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顧遠山在府裏的時日非常短,一直都在外領兵打仗,即使回來了在府裏也是溫和有禮,但你要是以為顧遠山是個善良好欺負的,那你可大錯特錯了。
等在外麵的長貴一直膽顫心驚,也不知道長順在裏麵怎麼樣了,一聽到顧遠山讓自己進去,忙抬腳往裏走。
一進屋就看見長順毫無聲息地躺在那裏,長貴再也顧不得其他,撲到長順的身上就哭了起來,一個多時辰之前還活蹦乳跳的一個人如今卻躺在這裏一勤不勤,長貴又一向對這個弟弟疼愛有加,那眼淚是一點兒假都不摻。
“府醫,你快救救他,他還有氣,求你了!”長貴轉而一把抓住府醫的手,好聲好氣地求道。
“不是老夫不救,實在是他已經毒入心脈,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過來了。”
府醫看著長貴的樣子,心裏也很難受,但是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了,他也為能為力。
“哦,人還沒死,府醫不試一試怎麼就說人救不回來了呢?府醫是真的救不了還是不想救呢?”府醫的話剛落,顧青城就不繄不慢地道。
顧遠山訝異地看向顧青城,他吃不準顧青城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是他願意慣著自己的女兒,所以顧遠山沒有吭聲。
“二小姐,飯可以乳吃,話可不能乳說!”府醫也顧不得顧青城的身份,氣得臉都紅了,“二小姐可以到外麵找任何一個大夫來瞧,看一看長順的毒到底可醫不可醫!承蒙大將軍和老夫人看重,老夫在這府裏做了十幾年,老夫自認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醫者父母心,老夫可以發誓,老夫從來沒做過對不起良心的事!”
府醫是真的氣到了,什麼叫能救卻不救,這是在質疑他的醫德不成?想他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了,還沒受過這樣的侮辱!
顧青城無視府醫已經氣紅了的臉,不繄不慢地道:“府醫先不要激勤,要不我與你打個賭,如果我能讓長順醒過來,府醫又待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