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強我也強,你有絕招我也不賴,兩方不可避免的再次糾纏起來。
雙方都出絕招,就注定了在短時間內,不管是強盜還是楊昭雇的這些修士都很難分出手去爭奪那銀子。
楊昭那邊的圍還是沒解下來。
小豆人徹底急眼了。
“他奶奶的,這怎麼辦?楊昭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了,哪怕她是修真者,這麼流血也不行啊!”
他們當兵的最知道,流血止不住造成的危害。
兩個人焦急的四處踅摸,想要給楊昭找個幫手,結果,其中一位眼尖的就看到寶座上那明晃晃身影的抬頭往外看的動作。
“我剛才看見上麵那個一動不動飄著的那個抬頭了!呀,他又低頭了!”
“他是不是有神智的?這不是咱們以為的那種死物?”
“管他是什麼呢?喊一嗓子試試!”
說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著嗓子就開始大吼。
“唉,天上的那位,你坐那幹嘛呢?能不能幫幫楊昭!”
“天上坐的那位老神仙,您能不能搭把手幫幫忙?楊昭必有重謝!”
扯著嗓子喊了好幾聲,寶座上這位才淡漠的低下頭,撇了這兩個小豆人一眼。
小豆人見他的看向自己的動作動作,興奮的直搖手。
“老神仙,求求你幫幫忙吧,我們必有重謝。”
“一個連心魔自己都突不破的廢物,還用活著嗎?”
這聲音不高,但悠悠揚揚的傳遍整個小島用快速向外傳播,連距離很遠的墨林、塔塔他們也聽得一清二楚。
這語言不是任何一種小豆人熟悉的語言,可奇怪的是,在場所有的人,都聽懂了。
“這刀想要鋒利,總要有磨刀石。”
在場的金丹期寒蟬若噤,一動不敢動。
本來打的火熱的海盜和雇傭修士也慢慢的停下動作,驚疑的站在原地,轉著腦袋四處搜索。
有的海盜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就想跑。
可剛有動作,就覺得身上寒毛倒豎,心髒砰砰想要跳出胸腔。
誰動,誰死。
他們不得不停下步子,老實的貓著,祈禱這位想不起自己。
圍攻楊昭的這八個人更是冷汗直流,偷偷瞄了瞄頭頂這位大修士,有幾個想退。
可是有這念頭行,付諸行動不可以。
隻要他們有想撤退的動作,就有自己會被人壓成齏粉的預感。
一來二去,這幾位海盜也明白了。
上麵這尊大修士不讓他們走!
這些人在心裏罵人八輩祖宗,手上不可避免受到影響。
他們一荒神,楊昭抓住機會就捅死了一個。
這邊剛死,楊昭的旁邊就突兀的出現了一個新海盜。
那海盜冷不丁一過來的時候還蒙著,一不注意就讓楊昭的法術結結實實打到了身上,一身絨毛霎時就燒了起來。
這一下誰都明白,這幾位海盜隻感覺熱血一下子湧進心頭,他們都是幹刀口舔血的生意,比任何人都知道要在什麼時候拚命。
“殺了她咱們還有可能活,要不然咱們就得讓她給殺了!”
“兄弟們,為了活命,殺!”
“奶奶的,我死也要拉她做墊背的!”
一時間楊昭再次陷入險局。
這番變讓故底下的小豆人氣的直跳腳。
你想磨刀子,刀子同意了嗎?
不是自己家的人,不心疼唄!
可哪怕氣的嘴直哆嗦,也得說好話。
“老神仙,楊昭還年輕,有的是時間磨練,不急於這一時!求求您救一救她吧。”
“哪位能伸出援手,我們給兩萬兩銀子。”
可這回不管小豆人怎麼喊,寶座上這位都無動於衷,其他修士更是一聲不吭。
整個海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除了楊昭這九位。
所有的修士和海族都在明裏暗裏關注著這場戰鬥。
想要看看是磨石先斷,還是刀先利。
事實證明,楊昭雖本身就有一股韌性。
哪怕處在絕對不利的戰局裏,哪怕她已經入魔,也能在夾縫裏窺見一絲生路。
或者說,正因為她入魔了,她才能不畏生死不畏疼痛。
一開始每次楊昭受傷的瞬間,全身還會止不住的生理性僵直,每次僵直都會給海盜更多的進攻機會,讓她多受幾處傷。
可是沒多長時間,楊昭這種生理性的本能反應就已消失不見。
楊昭似乎在這極短的時間裏適應了疼痛,克製住了本能。
蛟龍槍本來有些零散的招式漸漸有了係統性,不再顧此失彼。
各種楊昭熟悉的小法術施展也越來越駕輕就熟,隱隱在群攻中有穩住底盤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