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醫師從大盒子裏又拿了一顆點心。
“止疼就不用想了,但它生長速度已經緩和下來了,過兩天也就沒這麼疼了。”
果然,這種情況持續五天後就慢慢受到控製,在第八天才骨頭已經徹底不長了。
等到第十天的時候,馮醫師終於把自己誇下的海口給圓了回去。
而楊昭在這十天裏也沒閑著,天天守在淶源府城的挪移陣那裏,看著兩界的物資,一箱一箱的在她麵前出現和消失。
挪移陣人聲鼎沸,喧鬧異常,一隊一隊的衙役在這裏維持治安,一個個文書主簿釘在這裏,和沈思慎這邊的賬房對賬,手上的算盤撥的震天響。
整個挪移陣都被沈思慎給包場了,一群人趕著獸車拉著貨物等在外麵,等把車上的貨物卸下之後,又裝上新的貨物遠去。
這些運輸貨物的車流川流不息,沒有盡頭,似乎整個淶源府城的獸車都聚集到了這裏。
這附近的半個城區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堵車。
沈家的商行先是拿出了幾個大型乾坤袋幫忙運輸,減少獸車的使用次數,可是還是不夠,該堵還是堵。
後來直接花錢請了近百名當地的修真者來梳理交通。
看起來修為都在築基之上,隻要看到有地方堵了,就會用靈力連貨帶車,再加上駕駛的人都拽到半空中,找個比較空曠的地方給他們放下。
然後再處理下一個。
這個方法簡單實用,又很暴力。
很多拉車的駝獸不可避免的受驚,從而發生騷亂。
這些都跟楊昭沒什麼關係。
她每天要幹的就是早上把定位司南拿過來放進挪移陣裏,傍晚把定位司南收起來回到王舒治療的小院裏。
來往都是在天上飛,也遇不上堵車的事情。
其餘時間就坐在陣法旁邊喝茶吃點心,對賬的事情自然有小豆人操心。
他們每天傍晚都會三方對賬,楊昭也會被他們請去當個見證人。
楊昭看每天代表自己的賬麵上多出來的那些以萬為單位的數字,心中驚歎不已,到最後都有點麻木了。
怪不得三年一成的利錢就請動了沈思慎。
這短短十天,楊昭賺到了普通人一輩子也賺不到的財富。
而她隻需要在這坐著,這錢就自動流進了她的口袋裏。
就這樣,一晃十天過去了。
等第十一天的時候,馮醫師才宣布已經完成了第一步治療,剩下的就是按照醫囑修養了。
楊昭知道這種情況,很高興,在外麵買了一點水果去看病人。
她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那張兩米四的大床,但這張大床在王舒身下居然顯得有一點擁擠。
據楊昭目測,這人現在少說的有兩米二了。
真正的一個巨人。
可是這樣的巨人躺在床上也是真的沒什麼人樣了。
他兩頰深陷,頭發枯黃,若不是一雙眼睛還突兀的鼓著,直接說這是個剛出土的骷髏頭也有人信。
身上就更不用說了,枯黃的皮和青黑色的血管都淹沒在了斑斑血跡裏。
在床上他一件衣服也不能穿,全身上下都裹著半透明的膠質,以防止他感染。
這怎一個“慘”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