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給砸了!我不會讓你在我的夢境裏囂張太長時間!”
哭過的的楊昭放完狠話,感覺自己這段時間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
她閉著眼睛整理了一會兒自己的心情,把目光轉移到別的地方。
除了金黃色的天空,最顯眼的當然是這夢境的主體,那無時無刻不在廝殺的戰團。
楊昭一步步遠離神像,朝這邊混亂的戰團走來。
等她徹底脫離了神像的範圍,她伶仃的的骨頭上再次附上了血肉,慢慢的又出現了衣服。
楊昭仗著誰也碰不到她,湊到前麵,近距離的觀察著這位她夜夜附身的人。
這是一位穿著金盔金甲的將軍,他渾身黑煙繚繞看不清麵目,廝殺的軍團當中,屬他這一身最顯眼。
他殺妖、殺海怪、殺海族,甚至還看見了植物類的妖精。
當然他也殺人,確切的說他殺一切他麵對的敵人。
也隻有今天晚上,楊昭掙脫那生死的壓迫感和殺人的狂躁,才有時間發現這人殺的東西有點雜,確切的說是被殺的種類有點多。
當她被困在這具身體的時候,她腦海裏想的隻有殺人和躲避對方的攻擊不被殺,至於殺的是誰他很少考慮。
這些被殺的東西裏有很多很多奇形怪狀的生物,長角的掛尖的,長鱗片的沒骨頭的,想象出來想象不出來的這裏都有。
這個具有教學意義的幻境充分的向楊昭展示了什麼叫物種的多樣性。
在這噩夢裏,這位軍方的教學者講究的就是一視同仁,來誰殺誰,根本沒什麼保護動物,更沒有手下留情。
也隻有脫離那個環境,楊昭站在外人的角度,才能發現這人的厲害之處。
那一把黑色長槍在這位將軍手裏似吃人的妖魔,每一次槍尖向前都能捅進敵人的身體裏。
他的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跨腳都是有目的性的,主打的就是簡單高效,不浪費一點力氣。
這位金盔金甲的將軍總能知道這些物種致命的弱點,總能挑出法術的漏洞,避過最危險的法器,以對小的傷害換起最大的戰果。
他從天上殺到地上,從岸上殺到水裏,似乎就沒有他不能鬥法廝殺的地方。
楊昭漸漸的就看入迷了,身體跟著比劃了起來,恍惚中她又一次附身與這位將軍體內。
楊昭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脫離的夢境,隻覺得陽光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暖洋洋的。
她洗漱完畢,拖著蛟龍槍找一個空曠的地方就開始耍了起來。
她一開始的時候並不順利,槍招怎麼用怎麼別扭,她總要要停下來想想才能再次出招。
慢慢的楊昭的疑慮在長槍帶起嗚嗚的風聲中消失殆盡。
她招式越來越快,長槍在她手中上下翻飛,漸漸有水潑不進的趨勢。
隨後楊昭向蛟龍槍裏注入靈力,盈盈微光在蛟龍槍上升起,本來就寒氣逼人的槍影一瞬間就籠罩了一股看不見的血腥之氣。
她這份動作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的關注。
有築基期修士駐足觀看,也有小孩在旁邊瞪著一雙崇拜的眼睛嘰嘰喳喳的吵鬧。
當然也少不了愛湊熱鬧的小豆人。
“這槍的殺氣有點重啊。”
“果然,槍是百兵之王,真是威武霸氣!”
“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什麼時候我也能這麼帥。”
嘴上討論著,有些小豆人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動,不知在哪兒摸出筆直筆直的樹枝,開始跟著楊昭比劃起來。
隻不過楊昭一招一式自有章法,放在這小豆人身上就有點像跳大神。
有一就有二,有一個小豆人跳大神其他的就忍不住,沒一會兒所有的小豆人都想比劃兩下。
那島上本來什麼都學的孩子看到這種情況也跟著有樣學樣,地上找不到樹枝,他們就用手從樹上掰。
一時間,這片地區的草木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