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這少年也沒上樓,就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等著。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哼哧哼哧的跑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站著的那位嚴肅的婦人,一個箭步過去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
“不知掌櫃的叫我回來做什麼呀?”
“這位是咱們的東家,見禮。”
這中年人一點也不磕巴,直接就跪了下去磕了個頭。
“小的見過東家。”
青年人把玩著自己手中的小蛇,懶得理他,旁邊站著的婦人開口詢問。
“聽說你今天的任務出岔子了,到底怎麼回事,當著東家的麵你老實說。”
這中年人跪在地上一慌:“這,就就這麼點小事兒,怎麼………”
那婦人一皺眉,開口輕聲訓斥了一句。
“好好答話,不要說不相關的事情。”
“我……哎呀,這我也不是故意的。”
這矮小的中年男子一臉諂媚的盯著婦人。
“所以你真讓人發現了?你也是踏陰樓的老人,怎麼會在築基期修士的身上出現這種岔子?”
婦人雖然感覺“你這種情況已經不適合再去跟蹤別人,今天就把你手裏的活都交接一下吧。”
身材矮小的中年人一下子就慌了,衝著少年膝行了兩步砰砰磕頭。
“東家,我真不是故意的,就一時激動漏了呼吸,我沒想到他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會這麼敏感,我下次絕對不敢了,您現在給不讓我做活了,那不是要我的命嗎?”
少年煩躁的一揮手,馬上有兩個壯漢走過來,把這矮小的中年人提溜起來朝外麵走去。
嚴肅的婦人少年人神色不善,輕聲解釋了一句。
“他是咱們踏陰樓的老人了,這麼多年沒出過幾回差子,不過他最近迷上了賭博,欠了一屁股債,估計是那個叫楊昭的修士露富了。”
一會兒的功夫,那倆壯漢返了回來恭敬的站在少年的身前。
“東家,他聽見那位修士說招到一位金丹期海族就給介紹人五十銀子,就破功了。”
婦人人聽這話一臉了然,對於他們踏陰樓來說別的不好找,金丹海族那是一抓一大把,多介紹幾位就能毫無風險的把他的賬給填平了,還不冒什麼風險,這確實是個挺大的誘惑。
少年無聊的勾了勾小蛇的下巴:“去查一下那小修士買飛舟花了多少銀子。”
“是!”
這次過去調查的時間比較長,大半個時辰才有人回來稟告。
“她買了十二艘飛舟,整整十多萬兩銀子,據說付的是還是現銀,白花花的銀子堆成了一座小山,把整個飛舟工坊裏的人都鎮住了。”
這下子,整個踏海樓的大廳呼吸聲都重了起來。
“哦~”
顯然,這個數目的銀子也挑起了這少年的興致。
“這還是位財神爺,咱們踏陰樓也是個講禮的地方,走,咱們去瀾生苑給人家道個歉。”
他話沒說完站起身就往外走,踏陰樓的掌櫃的也不敢說話,邁開步子緊緊的跟在了少年的後麵,後麵呼啦啦的又跟了三四個人。
………
楊昭正在海鮮市場選海鮮,額,不對,她正在醫館裏選海鮮。
雖然瀾生苑外表是一座座樓,但裏麵最多盛的還是海水。
因為地方比較小,很多海族在這裏療傷時,都會把自己的身體縮小以減少占地麵積。
據小二哥介紹,這是因為身體越大分配的房間也會越大,要的銀子越多。
“有銀子的住的舒服點,沒銀子的就擠點,在瀾生苑可不管修為如何,一律都是我們的病患。”
走在楊昭前麵的是一隻長不到兩米的巨蝦,他有一身青黑色的甲殼,走起來威風凜凜,耀武揚威的。
他一指池子裏遊的那些病患。
“我們海族不到特別的時候,懶得變換人身,客人你將就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