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楊昭這話,那群人嗡的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幾千兩銀子的東西想白要?這不就是搶嗎?”
“那是誰家的小公子?有這麼大的權勢嗎?”
“開玩笑的吧!誰敢在順淵城城裏明目張膽的殺人,真當咱們衙門是擺設嗎?”
“張褚是誰我倒是不知道,但江家難道是城南的那個江家?”
“不可能吧!城南江家的老爺我可見過,這個頂和善的人,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來。”
“他幹不出來,他這位小孫子可幹的出來呀!這位是江老爺的小孫子,他旁邊的那幾位小少爺也出自咱順淵城有權有勢的人家,人家想為難一個平民百姓都不用自己動手,有的是人幫人家把這事給辦妥了!”
人群這邊沸反盈天,那邊的江家小少爺氣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你血口噴人!我從來沒說過要你命的話!你這麼誣陷我,是真的不想……”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褚給打斷了。
“江世侄不要被她牽著鼻子走,她一個小家子出身的修士,最擅長這種撒皮打滾的做派,咱們世家子弟為人方正,與口舌上沒他們利索。”
說著,他衝周圍看熱鬧的人,行了一禮。
“諸位順源城的父老有理了,在下是張褚,也是第一次來到順淵城,我可從來沒有貪圖過他手中的東西,若是不信,大家可以問她,我昨天出的是不是三倍的價格?”
“我見她一個小姑娘家,出身不好,一人修煉很是艱難,這才起了憐憫之心,想要出三倍的價格,買她手中的一塊瘴木,豈料她貪心不足,三倍的價格還不滿意想要更多,我怎肯上這個當!”
“我江家的侄兒為人正直,不善言辭,今日碰到這小姑娘就想為我說上一二,起了他一個世家公子哪見過這種潑皮無賴,被她言語辱罵祖宗之後,才口不擇言,不過是少年意氣而已!”
“江家乃是順淵城老戶,上敬朝廷下體黎民,這是奉公守法的人家,祈禱今天家族聲望被一個黃口小兒給糟踐了,你們讓我這江家的侄兒怎麼能不氣!”
這人彬彬有禮,義正言辭,一番話把黑的說成白的,周圍看熱鬧的看楊昭的眼光都不對了。
“三倍的價格還不滿意呀!這還想要多少?”
“我一開始就看這小姑娘不像個好人,好人家的姑娘誰會這麼牙尖嘴利的!”
“人不知足就容易惹上麻煩,他是不知道江家是什麼樣的人家!”
“我就說嘛,江老爺的孫子怎麼會殺人違法呢,這是被這個無恥之徒給氣的!”
“我說小姑娘,三倍不少了,你還想要多少啊,趕緊跟著江少爺賠禮道歉才是正途,要不然啊我們順淵城可不歡迎你!”
“對,我們不歡迎你!滾出我們順淵城!”
“滾吧!”
楊昭有些臉色難看,不理會周圍的叫囂。
“你還說我牙尖嘴利,您這混淆是非的能力我可萬萬比不得。”
“各位父老鄉親,他們說的對,我不是世家子弟,我能修煉全靠意外,但我從來也沒覺得自己家貧就會在品質上低人一等。”
“張褚他昨日是出了三倍的價格,可我昨天從頭到尾說的都是不賣!當時應該有人也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動靜,隻要打聽一下,就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
“什麼是待價而沽,貪心不足?難道我不賣就是我以此物勒索你嗎?我自己的東西,我自己還不能處置了?”
“本來昨天相處就不算愉快,今天我一見他們身影,我是掉頭就跑,咱們都是小老百姓可惹不起那些世家大族。”
“但我不想惹你們,不代表我能任由你們辱罵,這烏奇淵周圍的人不計其數,咱們剛見麵的場景,肯定有人看見了,不是你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的!”
“再說張褚身邊的這幾位公子,我可真沒從他們身上看出什麼世家大族的教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