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因為那個坑比較深,坑底有神血溢出,所以也烏奇淵裏麵凶獸迭起,朝廷為了周邊安寧,在順淵城布置重兵把手。”
孫醫師講到這裏,很是感慨。
楊昭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百忙之中抬頭問了一句。
“那今天去抓人的那些都是看守烏奇淵的?”
“對,要不然沒哪個城的府軍有那麼多的飛舟可用。”
額,在一片水域,用空軍防禦,不應該是用海軍嗎?
楊昭對軍事不大熟悉,她也不為難自己,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三人的飯量都很大,外麵丫鬟流水席似的給桌子上重置菜品,一直吃到外麵百聲俱寂才停了下來。
楊昭就著茶水漱了漱口,開始問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所以說,那位野神也和夜鯊他們一樣,都是用香火祭煉神像,才導致他能獻祭自己的香眾嗎?”
青木真人掏出一把粉紅色的小甲殼蟲打零嘴,一邊吃一邊說。
“對,從香火祭煉神像本來就是邪途。修真乃是逆天而為,這一路上沒有坦途,而香火可以扶持修士不至於從這條道上栽下來。”
“但香火是另一種眾生之念,隻有心思持正時時自省的人才能不被香火左右,否則的話容易移了性情。”
青木真人淡漠的盯著楊昭的眼睛。
“他們這些用香火祭煉神像的野神一開始就走了歪路,香火於他們而言既是大補之物,也是大毒,他們就想了個法子用香火紀念神像,然後在從神像上過渡香火使用。”
“但這種方法相當於憑空造神,這種神靈沒來處沒去處,天地之間隻和香眾羈絆最深,若這神像遭遇不測,那貢獻香火的香眾必遭反噬,年輕力壯的生幾個月的病,體若的估計都熬不了幾天就要入土。”
這些話聽得楊昭直皺眉。
“那就沒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有啊,隻要這神像用香火滋養個幾百年,他自己會產生神智力,而第一批供養他如父母一般的香眾早已死亡,自然也就沒了反噬的風險。”
這話確實從楊昭的眼睛裏傳出來的。
“所以,我這也不算邪道………。”
“哼!”
旁邊的青木真人一聲冷哼,打斷了錢姓女修的話。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要用自己在神像上留下的後門,以奪舍之道奪取神軀,香眾也沒好。”
“正道修士都是先修自身,靠自己的修為登臨神位,香火雖然是無價之寶,但它隻起輔助作用才是最好的,這大道還是要自己腳踏實地的走才行。”
這話說的在理,楊昭記得沈若羽師祖在日常教導中透露出這個意思。
“你說的容易,你們這些府學修士財侶法地樣樣不缺,自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這些外道修士若沒香火之助,結丹都難。”
錢姓女修冷笑連連。
“你們若不到處圍捕我們,我們瘋了才會把神像給毀了,今日之禍於你們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