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是要聯合起來給我個下馬威不成?”
灰衣女道人的聲音炸響在楊昭的耳邊,她隻感覺耳邊蜂鳴停止,眼前雪花消散,整個天地間都清晰了起來。
她這才看見整座演武場的觀眾全部消失了身影,演武場中間隻剩下楊昭他們一行人。
她的狀況比較好,還能穩穩當當的浮在空中,那位剛剛和他簽訂書契的金丹期就比較慘了。
她那樹樁一樣的魂體如同麵條一般,整個軟了下去,被灰衣女道人吊著才沒摔得下去。
而她頭頂的小鳥也老老實實的在楊昭的頭上貓了下去。
她轉眼再瞧,目之所及整個演武場剩下四位陌生的人形殘魂。
他們各占據演武場的一角,彼此間的距離如同被尺子量的一般。
左前角的那位身後飄著一座寶座,他在寶座上斜斜的倚著,聽見灰衣女道人的質問閑閑的開口。
“謝道友言重了,我隻是見獵心喜,稍稍沒控製住自己的魂力而已。”
“現在演武場嘴碎的都走了,剩下的都在楊道友的掌控之中,你把我們釣出來到底有何事?”
灰衣女道人也沒和那四位打馬虎眼,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也不必藏著掖著,我想在素金塔內開門立派。”
啊?楊昭聽了一臉懵,這剛才不是還給她選靈魂武器的嗎,現在怎麼就變成開門立派了?
右後方的那位老人滿臉的不信。
“謝道友,你一個靈魂也會發燒不成,這是素金塔,你想招些個殘魂和你學法術?”
“我對教導殘魂沒興趣,我說了我身邊的這位是我的族人,我這開門立派自然也是收我族之人。”
灰衣女道人又揚了揚那麵條一般的金丹期主魂。
“我手裏的這個金丹期生機還未斷絕,他簽了書契,百年之內有關聯素金塔,但他太弱了,能承載的進入素金塔的神魂不多。”
右前方的那位坐在一張大網上的少女臉上浮現饒有興致的神色。
“所以謝道友,你就把這主意打到了我們頭上?”
灰衣女道人坦然的承認了這點。
“我向請一位道友劈下些殘魂來做她的靈魂武器,你們的主魂還在在素金塔內,以你們自身的魂力穩定進素金塔的通道。”
左前角的那位直接笑了出來。
“謝道友真是好打算,好處都被你得了,我們卻要自己劈自己一刀,何苦來哉?”
其他三人也不約而同的麵露笑意。
“隻問你們肯不肯,你們不肯,我就去找下一位,素金塔這麼大,總有人願意撿這個便宜。”
灰衣女道人麵對這種情況,一點也不著急。
“大家都是老不死的,不必用那對付商賈的那一套來壓我,如果這件事情你們沒見到沒有絕對的好處,怎麼肯現身演武場?”
楊昭一頭霧水的聽著雙方唇槍舌劍,迫切的想出來一個人給她解釋一下。
她敲了敲自己頭上貓著的那隻七彩小鳥,輕聲詢問。
“你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好處嗎?”
小鳥警惕的往左邊挪了兩步,俯下身來把腦袋放到了她的耳邊,小心翼翼的耳語。
“他們從自己身上割下來一點殘魂給你當靈魂武器,這靈魂武器自然能沾染一些香火,而主魂也能分潤一二。”
“靠著素金塔裏主魂與你靈魂武器的聯係,借著香火的遮掩,這主魂就有逃出素金塔的能力。”
“這送金塔如同一座巨大的監獄,你相當於給了他們出獄的鑰匙。”
“當然,你的好處也受用不盡,他們魂力強盛,修為高深,哪怕是殘魂上再斬殘魂,也比築基期金丹的整個殘魂化成的武器強。”
“那為什麼在森林裏,你們不願意呢?”
當時楊昭剛剛進入素金塔,一身的香火在她周身浮動,過了一會兒才消散。
按理說,那整個森林的花草樹木應該都看見。
“我們和他們追求的可不一樣,我們追求的是完整的靈魂,不管是一隻蟲的還是一隻鳥的,我們堅信自己能夠把神魂填補完整。”
“隻要神魂一全,自然有了出素金塔的機會,這些動不動就劈自己魂魄的都是異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