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所有人的心神才鬆了下來,駝獸們放慢了速度,喘著粗氣,慢慢的走了起來。
林素商他們也帶著傷員飛到了楊昭的身邊。
距離一近,那些人身上的血腥味彌漫了過來。
這些人雖然身上血跡斑斑,但臉上的興奮卻是遮不住的。
“憋氣了這麼長時間,終於也讓咱們把這些金甲蟲給打跑了。”
“可不是嗎,前幾天都是他們仗著人多追著咱們跑,現在怎麼樣?隻要人數對等,他們就不是咱們的對手。”
“嘿嘿嘿,我剛才也捅了一隻金甲蟲,隻是那東西身板太硬,捅一刀它居然還能飛。”
“怎麼辦,我的命草被大甲殼蟲打了一下,折了。”
這一聲直接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其他人紛紛檢查自己身邊飄著的命草。
“我的也是,這怎麼辦?”
“怎麼回事,我剛剛沒發現我命草受到了攻擊呀?現在它怎麼掉葉子了?”
“我的命草杯子壞了!”
楊昭一轉頭,就發現有十幾個人都在貓頭捧著自己的命草發出哀嚎。
林素商看到這個情況頻頻皺眉。
“看來這是素金一族故意的,他們裝作想要突襲駝獸,其實目的是咱們的命草。”
“大家不要驚慌,等回到駐兵點咱們檢查一下能不能保住這些命草。”
眾人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小心翼翼的捧著命草的杯子飛行。
此時駐兵點的大門打開,已經有雲州府學的學子迎了出來。
等到他們一到駐兵點的門口,姚廣舒作為雲州府學的魁首,把澶州府學的人引入一樓大廳。
雲州府學的練氣期修士分成了兩隊,一隊攙扶著傷員進入駐兵點治傷。
一隊歸攏著駝獸,卸下車上的物資,帶它們進入種植地。
種植地裏有一塊專門放養駝獸的地方,那裏種著他們喜愛吃的食物。
地上一層的大廳裏,姚廣舒先代表雲州府學對澶州府學運送物資的行為表示了感謝,隨後邀請他們去食堂吃飯。
澶州府學的人一聽紛紛笑著搖頭。
“我們身上帶著辟穀丹,不用再給我們一份了。”
姚廣舒謙虛一笑:“你們是貴客,怎麼能給你們吃辟穀丹這種東西?”
澶州府學的人一臉疑惑,卻也沒再次開口拒絕,但他們一到食堂外麵聞到飯香就開始激動起來。
“這聞起來好像是飯菜的香味。”
“我也聞出來了。”
宗言湊到楊昭的身邊,興奮的詢問:“你們雲州府學居然還有人會做飯嗎?”
楊昭點頭肯定了她的疑問。
“有,不過你們不是剛從三號礦點回來嗎?應該不饞飯菜吧。”
“對,但飯菜和辟穀丹一比,肯定飯菜更香啊!”
宗言笑眯眯的跟楊昭八卦。
“我們澶州府學裏沒有一個會做飯的,一開始還有幾個人宣稱自己會做飯,結果那做出來的不是跟黑煤炭一般,就是顏色詭異,反正沒人敢下筷子。”
“沒想到雲州府學裏還有做飯的能手,這香味一聞就是好菜。”
楊昭笑而不語,等進入食堂,大家就看見了浮在半空中,在食堂裏麵打飯的小豆人。
現在他們恢複了以往的規矩,跟大學食堂似的在前麵擺了一溜飯菜。
誰想吃什麼跟小豆人們說一聲,小豆人就給他們分配飯菜。
據說這個行為大大的鍛煉了小豆人們的口語能力,很多小豆人打了兩天飯之後都愛和這些學子們說話閑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