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許多事飛速地閃回, 其中有許多都相當地戲劇化,想想就好笑得很。

想必虞喬更會如此覺得, 不僅是覺得好笑, 還會覺得很社死。

算了,先暫且不告訴他了吧。

要是虞喬知道了自己已經從許晝那裏知道了一切, 搞不好會因為覺得過於社死而再離家出走一回。

車子開回了別墅,虞喬看著這棟房子, 想起自己下午從這離開時那份悲痛之情, 就覺得有點戲劇化。

誰能想到兜兜轉轉那個所謂的“白月光前任”就是自己啊?

知道了這一點, 他連走進這座別墅時的心情都不太一樣了,不覺得自己是臨時打工人,而是開始處處探尋有沒有自己曾經留下的痕跡,或者喚醒些許記憶。

搞不好當初自己就來過這裏呢。

廚房準備了薑湯,虞喬忍著辣喝了大半碗,又去泡了個澡,想祛除身上的寒氣。

熱水能讓人的思緒清明,足足在浴室裏呆了半個小時,虞喬才斂著眉眼出了浴室。

他表情淡淡的,望向鏡子裏的自己。

失憶之後,他每天都會仔細看看鏡子裏的自己,就像想從這張其實不算熟悉的麵孔裏找出點過去的蛛絲馬跡一樣,一點一點地重新認識自己。

現在,此時,他好像突然感覺到了什麽,仿佛更加了解了過去的自己。

他慢慢吹幹頭髮,才換了衣服走下樓來。

一樓已經安安靜靜沒有人了,隻有賀辭獨自一人在客廳。

“林秘書也走了嗎?”虞喬輕聲問道,“我還沒向他道歉呢,也害他折騰著找我……”

賀辭微微一挑眉,涼涼的目光投了過來。

虞喬:“……”

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改口道:“那個,我這不是一直跟你在一塊呢嗎,跟你道歉很好辦,跟他……”

賀辭沒說什麽,低頭端起咖啡杯:“別再有第二次,他就很滿足了。”

虞喬:“……”

他在賀辭旁邊的沙發上坐了,略有些不滿:“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故意給你帶來麻煩一樣,其實我……”

他的話頭一停,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其實什麽?他不是故意惹麻煩的,隻是因為知道了賀辭還有多惦記著“前任”,所以醋意大發準備死遁的?還是因為覺得自己跟賀辭發生了什麽,成了他跟白月光中的“第三者”,所以才憤憤不平要跑路成全“他們”的?

好像不管是哪一種,都等於承認了自己吃了自己的醋,賀辭還不得活活笑話死。

想到這茬,他就恨不能把這事直接帶到墳墓裏去。

賀辭見他不說了,挑了挑眉追問道:“其實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