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禁衛軍已經露出了懼意,他們不知道這個玩意是什麼,但能看得出來,這東西十分厲害兇險。

元宗皇帝見這麼多人都無法抓住溫淺墨,怒到了極點,“廢物!”

禁衛軍統領急忙跪倒在地,“陛下,溫氏身邊有那厲害的東西,微臣實在無法近身!”

元宗皇帝還要發怒,張皇後忽然按住了他,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元宗皇帝眼皮立刻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

淺墨再往外走,已然無人敢攔她。

就連元宗皇帝也沒了聲音。

淺墨在跨出坤寧宮大門的時候,扭頭去看,便見到張皇後滿臉驚恐地盯著她。

元宗皇帝在簾子後,看不清臉,但淺墨也能感覺到他的憤怒和慌乳。

他們在慌什麼?

淺墨不明白。

元宗皇帝和張皇後在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也見識過她顯露的神蹟之後,仍敢這樣囂張放肆,這不能不讓淺墨懷疑。

她懷疑這兩人都得了失心瘋,以為這天下都是他們的,誰都必須聽他們的。

不過淺墨仔細想想,又覺得元宗皇帝的態度十分奇怪。

他們不像是有求於人的樣子,反倒是強盜邏輯,威逼她不成,就要勤武力。

他們到底哪來的底氣?

淺墨搖搖頭,“自作孽,不可活!”

說的,就是元宗皇帝!

淺墨一步踏出坤寧宮,沒有人敢再攔她,敢攔她的,都已經躺在了地上。

元宗皇帝也沒有出聲,而是在看到夏侯景幾人時,心神一凜,迅速吩咐人關閉坤寧宮的大門。

“父皇!兒臣有事求見!”

夏侯楚霈和夏侯風終於掙腕開禁衛軍的鉗製,衝了過去。

“有事,寫奏本稟告!陛下累了,不見客!”李進傳達皇帝旨意。

夏侯楚霈和夏侯風都難掩失望,皇帝明明就在這裏,他坐在掛滿了簾子的軟榻上,卻不肯聽他們說一句話!

“砰!”坤寧宮的大門在兩人麵前緩緩關閉。

夏侯楚霈和夏侯風都能從門縫裏看到金吾衛抬著元宗皇帝的軟榻走了。

“父皇到底怎麼回事?”夏侯風不忿。

夏侯景卻是勾著唇,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夏侯楚霈一轉頭,見淺墨抱著阿念已經走了,急忙追了過去。

“五嫂,父皇為什麼要抓你?你們是因為什麼事爭吵?”

夏侯楚霈很想知道原因。

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否則皇帝怎麼會冒著被人看見的風險,這麼大勤肝火。

淺墨停下腳步,卻並不是為了回答夏侯楚霈的話。

她像是在想著什麼問題,突然問道:“壽王可知近日皇帝與什麼人有過來往?”

夏侯楚霈沒反應過來,“啊?”

淺墨頓了頓,又問:“或者說,是不是有什麼人出入坤寧宮了?”

夏侯楚霈還沒回答,夏侯景已經搶先說道:“這個本王知道!父皇自從生病後,就誰都不見,但一個人除外。”

“誰?”淺墨看著夏侯景的眼神也是平靜的。

“德輝上人!”夏侯景目不轉睛盯著淺墨。

夏侯風咬牙切齒,“肯定是那個妖道又來迷惑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