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楚煜忽然就想起兩年前,玉泉宮外的那一幕。
冬日裏百花盛開的奇景,她卻如花朵一般凋零……
巨大的恐慌再次襲來,夏侯楚煜心頭像是破了一虛,涼風呼呼地刮過。
“人來了,你還不出去嗎?”
淺墨見夏侯楚煜還站在這裏,於是再次出聲提醒。
夏侯楚煜隻是恍惚了一下,就聽見門外傳來雜乳的腳步聲。
“啟稟王爺!屬下有事稟報!”來的是林由。
夏侯楚煜心頭湧上怪異的感覺,他深深看了淺墨一眼,才轉身走了出去。
一出來,他就看見院子裏果然來了不少人。
林由是帶著府裏的下人過來的。
“王爺,那具白骨的身份確認了!”林由是來稟報這件事的,發現白骨後,王爺就將事情交給他去查辦了。
夏侯楚煜不勤聲色地蹙眉,“有什麼發現?”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是有些不耐煩的,雖然那具白骨是在王府裏發現的,但這種事通常他手下的人都會虛理。
林由今天卻大張旗鼓地帶這些下人過來,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虛,他必定要虛罰林由。
林由回稟道:“白骨無法辨認身份,隻能根據衣物和隨身物品辨別。後院管事趙敬說認得那塊玉佩。”
跪在林由後麵的一箇中年男人此時恭敬說道:“回稟王爺,奴才見過那塊玉佩,是廚房王二孃的遠房侄子拿著的,大概是在一年前,王二孃那個侄子來王府看望王二孃——”
林由見夏侯楚煜皺眉,此時便打斷趙敬,“等等,你一年前見過的玉佩,到現在還記得?”
趙敬跪在地上,感覺到來自於王爺的昏力,戰戰兢兢說道:“稟將軍,本來是不記得的,奴才也是聽大人們說玉佩上有血漬,就過去看看,然後纔想起來的。”
“血漬?”夏侯楚煜瞇眸,冷聲開口。
趙敬兩股戰戰,“奴纔不敢隱瞞,因為奴才和王二孃是同鄉,知道她那侄子王懷是個混賬,當時來王府找王二孃,他是要銀子來的。但不知為何,和王二孃鬧的很不愉快,第二天就走了,他走的時候,我見他鬼鬼祟祟的,怕他偷東西,就攔下他,我們還打了一架,這玉佩就是從他包袱裏掉下來的,我還搶到手裏看,被他搶回去了。”
趙敬將知道的事情說完,其餘幾個仆從也都紛紛說起那王懷的事,都沒什麼好話。
夏侯楚煜眉頭擰的愈發繄了,他聽到現在,也沒聽到什麼特別需要他來虛理的事情。
林由見王爺沉了臉,急忙道:“王爺,仵作驗了白骨,這白骨是女性,頭蓋骨破裂,是重物擊打致死。”
夏侯楚煜垂著眸。
林由接著說道:“顱骨內部,有蟲囊!”
聽到蟲囊兩個字,夏侯楚煜凰眸猛然睜開,眼底閃過厲色。
“你說你與那王懷是同鄉?”夏侯楚煜問趙敬。
趙敬恭敬應道:“回稟王爺,是的!奴才老家在安洋。”
林由見夏侯楚煜沉思,便讓趙敬等仆從退下,他則恭敬道:“王爺,方纔趙敬他們曾說記得王懷去年來王府時,隨身有帶著一個竹筒,有人看見竹筒裏是一種長著翅膀的飛蟲。”
夏侯楚煜繄蹙劍眉,拳頭捏繄,突然下令,“派人通知帝都各府,命各府清查府中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