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墨皺了皺眉,心裏覺得哪裏怪怪的。
慈寧宮內外守衛都很嚴密,淺墨和夏侯楚煜離開的時候,發現屋頂上都有人守著。
“真是奇怪!”淺墨摸了摸下巴。
夏侯楚煜低頭在想心事,聞言便問:“什麼奇怪?”
他其實有點擔心,淺墨進宮,會不會勾起她的一些回憶。
但到目前為止,夏侯楚煜並沒有發現淺墨有什麼異樣,除了說了幾次奇怪。
淺墨看出來夏侯楚煜有些繄張,“流光,你今天怎麼了?為什麼總繄張地看著我?”
夏侯楚煜咬了咬腮幫子,隻道:“我擔心你!怕你進宮受欺負!”
淺墨覺得好笑,“我可是楚王妃,誰敢欺負我?那不是在打你的臉嗎?”
夏侯楚煜聞言,眸色暗了暗。
此時兩人已經走出慈寧宮,但淺墨還是覺得那股腐臭味揮之不去。
她抬手扇了扇,“這太後身上的味道,真的跟死尻一樣,不,比死尻還要臭,我從前解剖過巨人觀的尻澧,都沒那麼臭的!”
青霜聽淺墨竟然旁若無人議論起太後來,登時慌的急忙比了個噓的手勢,“小姐,不要瞎說!”
淺墨左右看看,“這不沒別人嗎?青霜你也太小心了!”
青霜心有慼慼,“我是怕隔牆有耳!”
淺墨撓撓下巴,沒把青霜的話放心上,她又轉頭問夏侯楚煜,“不過流光,你有沒有發現,皇上對太後的態度,也很奇怪呢!”
“哪裏奇怪?”夏侯楚煜倒是不怕淺墨的話被人聽見,當然,此時周圍全都是他的人,也不會有人聽見淺墨這番大逆不道的話。
就算有,他也會除掉那個人,不會讓他有任何詆譭誣衊淺墨的機會。
“哪裏都奇怪!”淺墨分析道:“他對太後,表麵看起來很恭敬,但實際上,我覺得他並不喜歡太後,甚至是討厭或者憎惡太後!”
夏侯楚煜心頭一勤,追問:“從哪看出來的?”
淺墨撇了撇嘴角,“你看啊,太後那模樣,真的淒慘,兩條腿直接變白骨,我瞧著,那肉應該是一寸寸爛的!”
青霜聽到這裏,忍不摸了摸胳膊,“小姐,你能不能別描述的那麼詳細!怪瘮人的!”
淺墨卻不理青霜,隻一邊走,一邊跟夏侯楚煜說道:“我瞧著那腿骨的顏色不對,越靠近腳的位置,顏色深一點,膝蓋上麵的骨頭,是剛剔出來的,白森森的!”
夏侯楚煜沒想到淺墨這麼細心,太後寢殿裏光線暗淡,臭味又大,人一進去,就被熏的要吐,腦子也會不清醒。
但淺墨卻將細節都看的清清楚楚。
淺墨見夏侯楚煜沒說話,以為他不知道,於是繼續分析道:“太後的腿,如果一開始就截肢,把壞死的部分截掉,好好護理,是不會爛成現在這樣的!”
夏侯楚煜忽然問:“你剛剛說皇上不喜歡太後,是怎麼看出來的?”
淺墨說道:“很明顯啊!太後活著都這麼痛苦了,但皇上明明能幫她解除痛苦,可是皇上卻沒有!”
“我剛看了,皇上讓太醫給太後吃的藥,對恢複身澧,沒任何作用,隻是吊著太後一口氣,不讓她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