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番衣衫,把外門弟子令牌拿好,又試了試聲線,陳峰便靜靜等候起來人。

隨著遁光越來越近,陳峰看清了來人所禦使的法器,是個青色玉牌,隻是粗略一看,這玉牌法器的品級竟是不低,胡泉一個練氣六層的修士都隻有一件下品法器護身。

這人跟腳很可能不是散修,陳峰剛剛略微放鬆下的心情又繃緊了起來。

那人在接近到青煙一定範圍後,應是聽到了青煙中混雜的淒厲嘶吼,停住了法器,還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青煙可以是出寶物的吉兆,哀嚎可不是。

不過那修士看到了站在青煙源頭附近的陳峰,並沒有猶豫太久又禦使著法器直奔陳峰而來。

二人間距離拉近,陳峰看清了此人衣著還有所禦使法器的細節,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在腦海裏轉了轉,陳峰就想起了這人的來曆,

同為天西五宗的玉虛門弟子,青色玉牌法器是玉虛門的製式法器,那個人頭上的白玉額帶也是玉虛門的標誌性配飾。

‘白水宗地界,第一個碰上的竟然是玉虛門中人。這嵐山坊市明明連白水宗的弟子很少見,我$%#。’

心裏的槽點成噸,但陳峰麵上還是展露出了一個和藹的微笑。

隻因那玉虛門弟子已經到了陳峰近前,開始自報起了家門。“這位白水宗的師兄,在下玉虛門弟子清風,這是什麼情況,是否需要我幫助?”

“原來是玉虛門的道友,在下是白水宗外門弟子張文遠,較道友應是癡長了不少,就厚顏稱道友一聲師弟了。”

接著陳峰指了指被滾滾青煙包裹住的黑色木牌道:

“這是我白水宗的寶物,正在降服一個棘手邪物,在下已經向門中請示了。清風師弟若是願意,可以同我一起守著,免得其他散修不明就裏,被這邪物所害。”

“原來是這樣,我說這莫名哀嚎是怎麼回事,原來是邪物作怪,鎮壓邪物本就是我等修士應盡之責,張師兄不說我也會在這裏守著的。”

陳峰露出和善笑容又與這名修士閑聊起來,隻是聊著聊著陳峰的表情卻是不自然起來。

這玉虛門修士還不是獨自過來的,他是和其築基期的師傅一起來的,隻是他師傅就在附近訪友,放他出來閑逛,恰巧就碰到了木牌的異象。

陳峰真的是服了,一會木牌異象結束,他一定要第一時間跑路,築基修士訪友訪的八成也是築基修士,最近的築基修士就是嵐山坊市的那位姓徐的築基修士。

到時候要是被兩個築基修士給堵住,自己不往白水宗傳信,叫來位築基師叔,這木牌怕是要被扣,但關鍵是真叫來宗裏的築基師叔,木牌也很有可能落不回自己手裏。

這事怎麼老往一處趕?

陳峰麵色從容的觀察了一下青煙的規模,對比之前略有減小,陳峰不斷下沉的心終於是被提起一下。

在挺一段時間,就能拿上木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