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要是你我都掉進海裏,我會踩著你上岸,你自己去死。”關藏也笑,說:“我不,我會抓著美美的。”
靈靈下樓扶著門框喊:“你們幹什麼!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扭過去:“跳舞啊小奶妹!”靈靈罵他神經病,小豪早就眼巴巴等著她出來了,要給她跳社會搖,就是跳得不咋地,倒給靈靈逗樂了。
“不行我換裙子!野萍這野b超過我了!”他沖到更衣室,從儲藏間裏拎出那套金黃金黃的法老露背裝,唰唰脫衣服。門一響,關藏進來了。
他正把裙子往身上套,像體操運動員似的,胳膊舉得高高的,裙子嘩啦一下落下來,把他罩住了。提起裙擺,那百褶展開超過一百八十度的半圓,他愛死了。
轉頭看關藏,“有沒有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有,”關藏直接跪下去,仰著臉看他,“我要鑽美美的裙底。”
“nitama的,我是這個意思嗎?你們文化人就這麼理解嗎?”
“我是這個意思。我對美美的qing欲想像你永遠想不到,我要在裙子底下摸你,咬你,舔你,讓你在我嘴裏— —”
“你閉嘴。”他說。一番淫詞浪語,把他聽得心髒狂跳。關藏卻一本正經,臉不紅氣不喘。“你一個大學老師,這麼不矜持嗎?”
關藏聳聳肩,“為什麼要矜持,美美在這兒,我矜持不了。”
“你誠實得都色qing了你知道嗎?”
“我不管,美美同意嗎?”關藏輕聲問,飽含期待,慢慢地摘下眼鏡,慢慢地放在他手裏,慢慢地提起他的裙角。見他握住了眼鏡,得逞似的嘿嘿一笑,掀起裙子鑽了進去。
關藏瞬間就被他的裙子埋住了。他低頭看下擺鼓起的那一塊,彷佛自己懷了孕,又彷佛自己吞了關藏。那裏有個人,他看得見,但又不看不見。
溫熱的手摸上了他的腿,柔軟濕潤的觸感順著腳踝往上爬。一痛,又一痛,他不斷地皺眉。好像看到有一排牙印兒,嚓嚓嚓,蓋章一樣戳在他腿上。疼,很疼,胡亂地四處疼。
他叉開腿,看著前方。花花綠綠的一排演出服,流蘇,亮片,羽毛,串珠,他一件件地辨認,劇團裏的誰什麼時候穿過演了什麼——想到第三件,寶石藍的絲綢小禮服,他想不下去了,越發緊地攥著眼鏡。
有個小妖精從他嘴裏竄出來,無形的小妖精,滿屋子橫衝直撞的竄,竄的他眼前一陣模糊,腦子發暈。“嗬——”地一聲,他好像斷了氣似的。小妖精不懷好意,又興高采烈,嚎叫著從他裙底沖出去。
“美美,你嗆著我了。”
關藏咳嗽起來,一邊咳嗽還一邊笑,氣息噴在他腹股溝那裏。他彎起膝蓋,一腳把關藏踹倒了。關藏捂著鼻子倒在地上,手一拿開,鼻孔裏冒出一點血。
“給我躺下。”他說。高高提起裙擺跨上關藏的腰,坐下去的樣子像一朵從天上飄下來的雲,驕傲地落在關藏身上。
他摸遍關藏的口袋,從錢夾裏找到想要的小包裝,撕開來,開始在裙擺底下做壞事。關藏帶著被他踢出來的鼻血看著他笑,迷戀地摸纖細的腳腕,被他支配式地使用而甘之如飴。
關藏在最後一刻,要死了似的抓他小腿,說:“美美,我不行了。”
“咋了,磨損了?”他從梳粧檯上拿下關藏的眼鏡,打開一看,鏡腿變形了。
“我喜歡你,喜歡得不行了。”
他把眼鏡戴上,垂著頭看關藏。輕聲一笑,“我看你是病得不行了。”他換了個姿勢,一個能跟關藏盡情接吻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