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魏樂賢正在芭提雅走街串巷地找人,沒曾想竟然接到了魏大勇助理的電話,哭得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告訴他,魏大勇今天早上忽然昏迷,送入醫院之後,醫生說他必須要做心髒搭橋手術,命懸一線,可是必須要等他回去簽字才能做手術。
父親的心髒不好,魏樂賢是知道的,前些日子,醫生一直在勸他盡快安排時間做心髒搭橋手術,可是他卻一直都不肯,堅持說自己有多硬朗,甚至當著醫生的麵捶打自己的胸口,他不聽醫生的話,現在可好了,竟然暈倒了!
這可急壞了魏樂賢,他隻能忙不迭地就將手頭上的事情交給了曾建寶的兩個助手,忙匆匆地趕著飛機回去了,隻是再途中給莫小北打了個電話,她也支持他回去,語氣中雖然絕望,但卻明白他的決定。
一邊是生命垂危的父親,一邊是無助的莫小北,他也很無奈,但卻不得不做出選擇,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魏大勇已經進了手術室,卻還沒有開始做手術,醫生果然是將手術同意書遞給他簽字,他仔細看了一邊,手就開始抖了起來。
他有些吃驚地看著醫生:“這手術果真有這上麵寫的那些可能嗎?”
難怪他一直固執不肯做手術,作為兒子,他覺得自己是有責任的,為什麼要任由他呢?如果當時醫生提出建議的時候他就說服父親做手術,就不會出現今天這種危險了,身為人家的兒子,生病了都不能再病榻前盡孝,實在不應該。
看到他如此難過,站立一走廊的人也都開始難過起來,魏大勇的助理連忙過來安慰他。
手術做得很順利,卻耗去了四個小時的時間,魏大勇從麻醉中蘇醒再推出來,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他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魏樂賢,這才滿意地一笑。
車流中,老王看了看坐在後座上的馬炳坤,將手中的電話掛斷:“剛剛接到消息,魏大勇心髒病做手術,他兒子從泰國趕回來了!不過,你好像找錯人了!因為在魏樂賢回來了之後,隻有跟他在一起的那些人還在瘋狂地到處找人,他並不是那個站在暗處調動黑幫四處找人的人!”
馬炳坤冷笑了一聲:“魏大勇這個老狐狸!找人送個花籃過去!不管怎麼說,他又做了手術又救了兒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損失,泰國那邊安排得怎麼樣了?”
“雖然現在整個芭提雅地區的黑勢力都在尋找唐家才,不過我們將他收藏得很好,那個家夥現在還在溫柔鄉裏抱著美人睡覺呢!他怎麼能想得到有那麼多人在找他!隻是照他們那種找法,恐怕很快就會被他們找到。”老王跟著前麵的車子,慢慢向前開。
“我還真沒有想到,宋家竟然有這種勢力的朋友,不過他們再厲害也沒用,我們不是將他藏在風月場所,而是私人的別墅裏,他們就算找到他也要還要些個時間,我是時候給她一點點小小的提示了!這個遊戲也差不多也應該結束了。”他輕輕地閉上眼睛。
老王不無擔心地看著他,想勸他兩句,還是打住了。
馬炳坤沒有猜錯,莫小北在得知魏樂賢回來了之後,的確著急得不得了,尤其是再給柳培安打電話,接電話的是個嗲聲嗲氣的泰國女孩兒,她幾乎陷入絕望了,柳培安這個白癡,他竟然還沒有起床!
接過莫小北的電話,連早上晚上都分不清楚,還直說晚安。
天啊,她是不是真的就沒有任何辦法了?魏樂賢回來了照顧魏大勇了,柳培安又完全靠不住,難道她要自己去嗎?
主意已定,她便開始在衣帽間中翻找口袋,收拾行李,從門外端著一碗雞湯的湘琴看到這一幕,連忙問她:“你在找什麼?”
“湘琴,我必須得走,我不能再這樣呆著,我得到芭提雅去一趟。”莫小北慌亂中卻已經下定決心,她的話讓湘琴很是奇怪,又看她慷慨赴義似的,連忙拉住她的包:“你就算真的要去,也得去跟老太太說一聲才是,這是在宋家,不是在外麵!”
“跟她說?”莫小北苦笑了一下,跟她說除了得到隨緣兩個字之外還能聽到什麼?她所謂的自己能夠將事情全都解決,就是拿了一千五百萬出來懸紅找凶手,可是在仍舊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就決定隨緣了!
莫小北重重地跌坐在沙發上,然後看了看窗外,才小聲說:“這樣好了,湘琴,我從後門出去,你隻當是沒有看到就好了!”說完便提著包往外走,湘琴又急又氣,不知道該如何勸她,隻能悄悄地跟在她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