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猛地蓋下來,將她的唇整個覆蓋著,他用力吻著她。
莫小北所有的抱怨都消失在他的吻中。
這是怎麼了,那麼喜怒無常,他怎麼行事一點兒規律都沒有?莫小北用力將他推開。
他低頭看著他,又一次吻上了她,張開嘴在她唇上吮吸,溫潤柔軟卻充滿力量。
莫小北又一次用力將他推開。
他又一次覆蓋在她的唇上。
兩個人杠上了。
如此來來回回重複了幾次,莫小北終於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環住他的脖頸,任由他恣意地吻著自己。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才慢慢地將自己唇從她唇上挪開,雙手劃過她的粉嫩的臉頰,聲音沙啞地說:“不要跟別的男人喝酒,不要半夜三更去看別的男人,不要輕易說跟別的男人!”
莫小北學著他的樣子冷冷一笑,說:“聽說我跟他喝酒的男人是徐鳴,那個宴會好像是你讓我去參加的,半夜三更去看的是我的朋友,他昏倒了在醫院躺了一晚,現在我說要跟他的那個大衛是你讓我付錢!”
這個吻讓他的心情立刻轉好,將車子發動,看了她一眼,說:“你知道男人會怎麼樣對待多嘴多舌的女人?”
她連忙將嘴巴閉上,雖然是上班時間,但還是有很多人經過,他什麼時候說的是真,什麼時候說的是假,誰也不知道。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要使壞,湊近他笑,說:“其實你到底什麼時候會幹這樣的事情?”
“什麼事情?”宋紹鈞不明白她說什麼。
莫小北嘟著嘴看著著他,一臉壞笑。
這是在把他形容成一個變態是吧?宋紹鈞又好氣又好笑,不回答她。
看到他不說話,莫小北又接著笑,說:“如果你剛好想做這個,是不是哪個女人你都可以將就一下,實在沒有女人的話,有個男人也將就了!”
這話越說越離譜,宋紹鈞還是不搭理她,隻顧著開車看路。
眼見占到了便宜,莫小北也懂得見好就收,隻是心疼那顆黑色的珍珠,雖然不是什麼稀世珍寶,可是也難能可貴,若是不喜歡,還給人家就好了,幹嘛要直接扔掉,真是暴殄天物。
宋紹鈞看著她一直頂著窗外看,表情陰晴不定,便直接將車窗關上。
一直伏在車窗上的莫小北險些被夾住,生氣地轉頭說:“你怎麼那麼可惡,我在吹海風欸!幹嘛把窗子關上!”
宋紹鈞的車子拐下一條小路,漸漸地遠離了高等級公路,莫小北四下看了看,這不是回城的路,他又想要做什麼?連忙問他:“這又是要去哪裏?”
“去吹海風!”他平靜地說。
莫小北看了看四周,都是民居,他怎麼到人家家裏去吹海風!騙鬼啊!
車子緩緩駛入一件白色獨棟別墅小木屋,停了下來。
房子就建在離海不遠處,木質建築,外牆全都刷成了白色,麵海的一遍是長廊,一塊板子遮住上麵,北海的一麵是房間,有很大的窗戶,一對夫婦正在裏麵打掃,聽到車子的聲音連忙出來查看,看到宋紹鈞立刻走過來,十分客氣地將鑰匙遞給他,然後就離開了。
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是藤製的,全都是白色的,一個躺椅上放著一個很大的墊子,一看到就想躺上去,電視機就掛在牆上,空調風吹過來,海邊的熱辣消散殆盡,冰箱裏塞滿了各種飲品和零食。
這裏雖然很寬,但卻隻有一個房間供人睡覺,深綠色的床單上散發著一陣濃濃的太陽香味,兩個枕頭相互依靠著,恬靜舒適。
莫小北四周巡視了一遍,說:“我沒有想到,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還有傻瓜願意用這麼大的地方來建這種簡單的小房子!”
“是的,就是有這種傻瓜!我就是這個傻瓜!”宋紹鈞從冰箱中取出一瓶冰啤酒,自嘲地一笑,說:“這房子是我自己建的,一點兒也沒有假手於人!”
莫小北吃驚地看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然後又一次認真的審視了一遍房子,很難想象,這些都是一個人做的!莫小北並不願意承認她所看到的事情的確很棒,要她稱讚他,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很自然地將話題轉移,看著門外,大海就在不遠處,藍色的海水泛著青白色的水花,誘人至極。
莫小北從來都不會遊泳,每一次到海邊都隻是坐在輪椅上看著人家遊泳,那是因為離開了輪椅,她什麼都做不了,現在不同了,她能跑能走,雙腿強壯有力,所以自然躍欲試,那是一個未知的、神秘的世界,不知道將自己置身於廣垠而又深邃的大海中,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套裝,這個人,做什麼事情永遠都不會跟別人商量,要是早說,她也可以帶上一件遊泳衣,現在還真是隻能望洋興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