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鞋跟已經斷掉了,生氣地將鞋子拿起來,剛想扔掉,忽然發現,又高又細的鞋跟竟然被人切開了兩個很大的口子,至連著中心一點點,自己剛剛走得急,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隻要輕輕一走,自然會斷掉。
一定是她!寧莎莎!表麵上裝得滿不在乎,傲慢清高,居然會在背地裏使這種齷齪的招數!不用說了,今天將她的車子塗花的人,也是她!
恨得咬牙切齒。
她隻顧著發狠,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一群奇裝異服的小鬼正踩著直排輪從遠處過來,一個個從她身邊穿梭而過,已經狼狽不堪的許瑩此刻光著腳站在地上,躲閃不及,一個不小心,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原本就已經怒火熊熊的許瑩,被這樣蹭來蹭去,立刻從地上跳起來,用力抓住其中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生,口中大聲喝道:“寧莎莎讓你們來幹什麼?你們這些白癡!你們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們了嗎?妄想!”
那個男生顯然沒有想到已經摔倒在地上的女人還能立刻站起來一把抓住自己,直接摔倒在地上,隻聽到吭的一聲,那個男生便捂住自己的胳膊,躺在地上來回滾動,滿臉痛苦。
許瑩還不解氣,伸腳便往他身上踢,口中還叫囂著:“寧莎莎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你們要這樣作弄我!混蛋!”
那些直排輪少年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這樣毆打,都是血氣方剛的年前人,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氣,於是連忙衝上來,對著許瑩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會所的保安常常看到許瑩前來關顧,連忙上前製止,那些孩子都是得不饒人,尤其是那個被她拖翻在地上的男生,一臉痛苦,捂住胳膊說出話來,其餘的孩子都義憤填膺,不停地衝著許瑩嚷嚷。
此刻的許瑩狼狽到了極點。
光著一雙腳,頭發淩亂不堪,身上盡是腳印,不停地穿著粗氣。
警察很快來了,將所有的人都帶回了派出所,那個捂著胳膊的男生,已經被119送往最近的醫院。
許瑩對著警察一直在重複一句話:“這些人,都是寧莎莎找來的!你們應該把寧莎莎也給抓起來!”
那個穿著淺藍色襯衫的警察低頭疾書,不時抬起頭來看看她,然後正色道:“你說是有人指使,有什麼證據嗎?”
許瑩想了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忽然發現剛才在慌亂中已經將一雙鞋子遺失了,拍了拍自己的腰,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無奈話脫口而出,卻仍舊是大聲:“你隻要找到我的鞋子!那就是證據,好端端的鞋子,怎麼會斷了鞋跟呢?就是她!除了她!沒有人會那麼恨我!”
警察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將她所說的話記錄在案,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個男生忽然插嘴道:“叔叔!這個人大概有被迫害妄想症!我們隻是從她身邊經過,可是她忽然發瘋似的衝出來,將小磊整個人拖倒,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斷掉了!”
那個警察抬眼看了一下歎氣道:“那是人行道!還有!你們玩兒直排輪的時候,難道不會戴上護具嗎?”
那個小男生看來明顯是意識到自己錯了,聲音小了很多,囁囁嚅嚅地說:“誰會戴那種白癡的玩意兒呢?”
這個時候,從門外進來另外一個警察,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婦女,一進來就不停地抹眼淚。
那是剛才那個摔斷手的孩子的媽媽。
所有的男生看到小磊的媽媽都不敢說話,退到一邊去了。
進門的警官年長一些,將自己的警帽摘下來放在桌上,然後喝了一口水,對正在做筆錄的警官說:“那個孩子的手已經斷掉了,現在他外婆陪著醫院,他媽媽跟我來處理案子。”
小磊的媽媽隻是不停地抹眼淚,用來擦眼淚的,是穿在身上的圍裙,圍裙上還有很多的幹麵粉,弄得她滿臉都是,那種情景,任誰見了都會為之動容。
一看到小磊的媽媽,許瑩放心了一半,這個城市太大,管保不了什麼時候就得罪一個大人物,現在看這個女人的樣子,不會是多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想到這裏,許瑩有些不耐煩地說:“好了,今天的事情不管是什麼,那個孩子的醫藥費我包了!還有!要多少錢,你盡管說!不要在這裏哭哭啼啼的,看得我心煩!”
小磊的媽媽聽到這裏,止住哭泣,立起身子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