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也吃驚,轉頭一看,隻看到喬誌遠就站在自己身後,手中還提著已經倒空了的紙箱,喘著粗氣地看盯著畫板上的那張照片看。
許瑩的尖叫更加激怒了他,順手拿起一塊畫框,站在莫小北前麵,大聲說:“賤女人!你給我從這裏滾出去!老師,把她的臭錢扔給她!”
這個場麵是兩個女人都沒有想到的,許瑩不知道半途中還出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來,而莫小北更多的是後悔,真該死,怎麼會忘記了他去搬顏料了,早知道就三兩句把許瑩打發了!
一個這樣的護花使者讓許瑩笑得直不起腰來,說:“寧莎莎,你就隻有這麼一點本事嗎?”
莫小北從口袋中掏出錢,遞給喬誌遠,說:“誌遠,我現在口渴,你去幫我買一些水來,好嗎?”
喬誌遠有些疑惑,仍舊站著紋絲不動,急了,說:“老師!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喝什麼水,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這個賤女人趕走!其他的,等會兒再說吧!我要是走了,你又要被她欺負了!”
雖然這種擔心是多餘的,不過有這樣的關心,還是能讓莫小北心頭一暖,她輕輕地拍了一下喬誌遠的肩膀,小聲在她耳邊說:“誰欺負誰還說不準呢!你去吧!這裏交給我了!”
這並沒有解開喬誌遠的擔心,他還是沒有動,看著莫小北。
衝他點點頭,擠擠眼睛,說:“你要走了,我才能對付她啊!”
覺得她說得對,但是剛才那個女人有多無恥他也是聽到的,隻是擔心那個溫文爾雅的寧老師,怎麼會是她的對手,於是囁囁嚅嚅地說:“要不,我們給宋先生打個電話好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啊!”
直接將莫小北逗笑,她小聲在喬誌遠耳邊說:“走吧!那也要看是不是兩隻老虎,現在我看到的就隻有一隻豬和一隻老虎,勝負就在須臾之間!”
用力將畫框扔在地上,喬誌遠著急地說:“你們哪裏是一隻豬和一隻老虎,我看著根本就是一隻羊和一直老虎!”
索性將他推出去,莫小北衝他伸出手掌,笑著說:“好了,好了!在這裏等著!”
許瑩用力將那些油畫顏料踢開,仍舊高昂著自己的頭顱,不可一世,看樣子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即將開始下一回合的挑釁。
莫小北笑著將那張照片拿起來,看了看。
許瑩嗤笑著,說:“如果沒有本事的話,就不要再丟人了!收拾包袱回家!”
敢情這個女人是一直在耿耿於懷自己高調在人前顯示能力,隻是如此而已,她便火燒火燎地趕來找麻煩,也就是說,她還不知道宋紹鈞現在就住在自己家裏,不然的話,說不定會上房揭瓦呢!為了莫家大宅子的安全,現在莫小北隻是謝天謝地她還不知道。
不過,她這種女人就是光頭上的虱子,一目了然又無聊透頂,若是不打掃幹淨,的確會讓人不時感到心煩。
在開始說她之前,還想再給她一個機會,莫小北將她拿來的那張照片拿起來,輕笑著說:“許小姐是吧!我覺得你還是畫這個就好了!”
許瑩還是不知死活,接著冷嘲熱諷道:“沒有本事就直接說,幹嘛顧左右而言他?”
好吧!這是你自找的!
莫小北吃吃一笑,將照片放回畫板上,然後冷靜地說:“這個我倒是能夠想想辦法,許小姐你給了我那麼多錢,我請兩個模特照你的要求也不是不可以,隻是??????”
“隻是什麼?”許瑩想到自己已經占了上風,自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她將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看笑話的樣子,問莫小北。
正入坑中。莫小北低頭竊笑,然後正色道:“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你給錢,我畫畫而已,天經地義,隻是,要是被別人看到這幅畫,不知道會怎麼想?”
許瑩此刻更加得意,隻差將窗戶打開,大聲告訴全世界,說:“怎麼了?讓別人看到會怎麼樣?我就見得人嗎?”
忍不住笑出來,莫小北接著說:“我指的不是這個,現在的人不僅八卦而且非常厲害,這種簡單的移花接木,用不了幾天,就會被人找出破綻,批評得體無完膚?不要說我是在嚇唬你,你見過的市麵應該比我多,應該知道,像這樣的寫真油畫,連什麼地方有顆痣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你又是個社交名人,想來像今天這樣坦胸露乳的照片也拍得不少了,兩相比較,真假立現!到時候可真是得不償失呢!”
許瑩有些氣短,不過仍舊強撐著站在那裏,冷笑道:“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要是這幅油畫流出去了,擔心的應該是你吧!看你怎麼在這個圈子裏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