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十分驚訝地看著這個主動湊過來,一點兒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的男人,大約二十三四歲的年紀,,盡管穿著咖啡館統一製式的衣服,入時的打扮卻是遮掩不住的,頗有些韓國花樣美男的風骨,隻是鼻梁有些高得誇張,反正是讓人過目難忘的那一種,說不出是因為長得漂亮,還是因為那個很高的鼻子,此刻正一臉慍怒地看著她。
莫小北看著他將咖啡又吐回了被子中,驚訝之餘也有些生氣,於是回瞪著他。
也許是沒有在他的眼睛裏麵看到屈服,對方顯然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地就恢複了平靜,往她脖子上看了一眼。
那種眼神,霸道中帶著一些挑逗,那完全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挑逗,讓莫小北十分不舒服,他到底是誰?
還沒有等到她問話,對方又是凶巴巴地看著她,說:“莎莎,你實在是太不把我放在心上了!你看看你,到這裏來也不帶我們的情侶項鏈!”
情侶項鏈?難道他就是寧莎莎傳說中的那個老公?他可以負擔整個宋家那麼高昂的支出嗎?如果他就是老公,那麼誰負責賺錢呢?不會是那個老太太吧?
也許是看到了她眼神中的疑惑,對方有些吃不緊,於是連忙將態度軟化,從自己的內衣裏麵掏出一條白色的項鏈,說:“你看看,你一定是東西太多,都忘記了吧!這條啊!還是你送給我的!沒有想起來嗎?”
莫小北搖搖頭,她也隻能搖搖頭。
這個美男顯然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口中輕鬆地蹦出一句:“Ohno!你已經把我忘記了,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莫小北看他的樣子,有些想笑,於是問他:“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他聽到這句話,看得出鬆了一口氣,但是卻仍舊在撒嬌,說:“你既然已經把我都給忘了,還問我的名字做什麼?”
莫小北看了看他的胸牌,上麵寫著“聶中華”,便輕聲叫他的名字,這個聶中華難以置信的樣子,好像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那麼叫他,瞪大了一雙眼睛,說:“莎莎,我說過你多少次了!不許這樣叫我!”
搞什麼,他不是自己的老公,不管那個老公叫什麼,他總歸得姓宋,是吧!
莫小北暗中鬆了一口氣,要是自己的老公整天這麼賴著撒嬌,那得多少個嘔吐袋才夠用?既然他不是自己的老公,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得多了。
看著這位聶先生的樣子,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這些有錢的闊太太,都會找這樣的人玩兒?裝腔作勢,最重還是要露出狐狸尾巴的。
果然,幾分鍾之後,聶中華忽然很認真地看著莫小北,說:“莎莎,你能不能幫幫我,你知道你有多長時間沒來了,我這兩天都快愁死了,我外婆生病了,病得很嚴重,現在就住在醫院裏麵,需要很多錢,你能不能先借點兒錢給我?”
難得的完美演員,長得漂亮,演的更漂亮,連莫小北都險些跟著他掉眼淚。
他說完之後,用自己那雙十分憂鬱的眼睛盯著莫小北看,看得她直犯惡心,這種伎倆也能騙人,這寧莎莎是做什麼吃的,難怪她老公連她死都不去看一眼,一直都覺得寧莎莎是個可憐的人,現在想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大概也就是從這裏出來的吧!
莫小北幹咳了一聲,心中還是有些怨氣,盡管喝個咖啡能夠喝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小情人來,白白浪費了一段美好的時光,不過既然他送上門來了,那就一次性解決掉吧!她可不想替寧莎莎養著這個小白臉,尤其是還用人家宋家的錢,這可真是作孽!
聶中華一直都在打量著自己,也許他也意識到了今天的寧莎莎跟以往不同,便索性做過了,將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輕聲地說:“莎莎,你就幫幫我吧!我外婆幾十歲的人了,你就忍心看著她被病魔折磨也看不起病嗎?我也夠可憐的,白天要打工,晚上又要照顧她,一宿一宿地熬夜,你看看我的皮膚上,都開始起點點了,紅紅的,一顆一顆的,隻是一個月的時間,我已經老了多少了,莎莎,我現在看起來,是不是特別的滄桑?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你才那麼長時間沒有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