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室殿——“子鳴!”
“學生在,恩師,這使不得啊……”
“回府吧!”王允扶著蘇臏,緩緩出殿,這份情意可不簡單,在漢代,要想讓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這般扶著,別說是徒弟,就是兒子也不行。因此,蘇臏心中倍感溫暖,卻是不敢多言。
皇宮外——
“王大人,蘇將軍,可喜可賀啊!”
“是啊!王大人,令徒年紀輕輕,便得陛下金口拜將,世所罕見呐~~~”
“……”
王允與蘇臏剛出宮門,還沒說上幾句,便被眾大臣團團圍住,盡說些客套話,聽了,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倒令蘇臏有點尷尬。還好有王允一一應對,再加上黃琬的勸說,眾人才漸漸散開,各自回府去了。
“大人,您的傷……”張任見蘇臏翻身上馬,急忙攔阻.
“嗬嗬~~~不礙事不礙事!”蘇臏也自覺奇怪,剛剛在大殿還好一陣揪痛,可這會兒卻是毫無痛楚,體內滿是氣力,好象痊愈了一般!
“子鳴。”王允的馬車搖搖趕來,道:“你傷勢頗重,不可多逞,快快下馬來。”
“是。”蘇臏乃下馬,這王允的話,他可不敢不聽。
“回府。”王允的馬車緩緩而行,張任則與李尋一道,聚起殘兵,整隊回營去了。
是夜,長安月色明媚,燈火輝煌,城中百姓見除了董卓,無不歡喜,皆口稱萬歲,頌獻帝之德。獻帝聽得黃門密語此事,不禁龍顏大喜,特赦天下,允許百姓徹夜點燈,上街歡慶,相互傳告。
獻帝因身體不適,無法與群臣飲宴,故此,特命司徒王允與府中設宴,賞犒有功之人,因此,王府裏裏外外皆人滿為患,王允等眾卻是喝得滿臉通紅,開懷不已!
“呂布來遲,司徒大人少怪!”忽一陣風過,呂布大步跨入,一身塵土,卻是剛從鶥屋歸來。
“哈哈~~~將軍請上坐。”王允忙命人備上器皿,笑道:“老夫聽得西涼軍已退多時,卻不知將軍何故來遲,來來,允先敬將軍一杯。”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不敢,不敢。布擔心李傕.郭汜等賊去而複返,便親率驍騎三千,追殺三十餘裏方回,故此回城遲了些,還望司徒大人與眾位大人少怪,少怪。”呂布說完,也敬了在場諸位一杯。
“好,好。”眾人無不拍手叫好。
王允更是滿意,道:“如此一來,便是斬草除根,斷絕後患。將軍深謀遠慮,老夫實在佩服,佩服。哈哈~~~”
眾大臣也紛紛稱頌,滔滔不絕。
呂布亦笑,揚揚得意。
“噔~~~”
忽樂聲鳴奏,歌舞入場,廳中頓時一片祥氣,令人癡迷,便不再多說,皆飲酒賞色,好不快活.長安城曆經風雨,今日終於迎來安寧,可又有誰知道,這到底能維持多久呢?
經過一夜的調息,蘇臏漸漸恢複元氣,一路走來,越發覺得步伐輕盈,更勝昨日,不禁暗暗驚歎,自己隻是按著竹卷的口訣,默默尋索而已,孰不知,竟有這般神效!
“喲,公子,這麼早就起身了,怎麼不多睡會兒?”才到門口,便見陳孟閃出。
蘇臏四下一看,問道:“恩師呢?莫不是早朝去了?”
陳孟搖頭,笑道:“大人昨夜與諸位大人飲宴,直至夜深,這會兒還未曾醒來呢。而且,今日不用上早朝的。”陳孟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蘇臏邊說邊出了府,“陳伯,我這便回越騎營安排一切,若府中有急事,可命人前來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