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臏剛想發作,卻聽一聲高喝。
“張繡,不得造次!”忽背麵跑數騎,為首一人衝著那少將大叫,可又像是來打圓場的,堆著一臉微笑,道:“張繡,太師有旨,命你速速交割馬匹,不得滋事!”
“原來是他,難怪!”蘇臏不由多看了幾眼,原來這銀甲少將,便是三國時期的名將——張繡,乃是武學宗師童淵的大弟子,人稱“北地槍王”,少年成名,一杆“百鳥朝凰槍”打遍金城,罕逢敵手。
“李肅,這真是太師的意思?”張繡頗有不滿之色,可又不敢得罪。
“正是!”李肅扯住韁繩,揚鞭指道:“太師命你即刻交割馬匹,速回鶥塢。”
“哼!”張繡長槍一舉,喝道:“列隊!”言罷,憤憤而去,走了一段,卻又揮舞長槍,頭也不回地高聲喊道:“今日難分高下,暫且作罷,他日必某再來討教~~~~”聲傳四野,久久不息。張繡果然是桀驁不訓,嗜戰好殺之人,這話明擺著是說與張任聽的,看來下次見麵,還是免不了一戰了。
“張繡!”望著那百餘騎風馳而去,蘇臏不覺輕輕鬆了口氣。
“蘇大人。”
“恩?”蘇臏尋聲望去,卻是李肅走近身來,正笑看自己,便回禮道:“蘇臏見過李大人,方才之事,虧得大人及時解圍,蘇臏在此謝過。”
“誒,小事兒而已。”李肅遙指遠處密林,道:“馬匹便那山林之中,蘇大人可命人自去取回。”
“謝大人指點。”蘇臏拜辭,領著張任李尋一行人,快步朝密林去了。
“蘇臏。”李肅看著蘇臏走遠,頓時笑道:“長得到不錯,就不知你可有真才實學了?”又望了一會兒,乃拔轉馬頭,喝道:“回城!”
“是。”數騎人馬亦呼嘯著走了……
是日,蘇臏與張任尋得馬匹,不由大喜過望,心想,這沒馬的冤頭騎兵算是當到頭!一邊高興,一邊忙派人往營招人,耗了好大氣力,才算是將馬趕至騎兵營中。此時已近黃昏,雖然都累得滿頭大汗,染了一身塵土,可大夥兒卻是滿麵春風,開懷不已。士兵們一進營,便迫不及待地摸摸這匹,啾啾那匹,樂得合不籠嘴。
蘇臏也是高興,也把剛剛張繡的事也拋開了,幾步登上高地,衝著眾兵喊道:“都給我過來,過來。”
眾人聞聲,連忙關上營門,匆匆列隊聽令,張任與李尋兩人位居營中司馬,便當仁不讓地站到最前,欣然待命。
“咳!諸位,今的太師賜馬,本是大喜之事,可我軍卻隻有區區五六十人,就這架勢,擺出去都覺得沒麵子,因此~~~”蘇臏故意拉長聲,道:“明日早朝,我便隨同司徒大人進宮麵聖,求陛下恩賞,許我越騎營招納新兵,以壯軍威,如何?”
“大人英明!”張任與李尋齊聲叫好,身後也是呼聲一片,可惟獨劉胖子那幾人滿麵哀愁,悶悶不喜。這幾人本就是來吃白食的,好吃懶做,以後若是新兵入營,指不定哪天就飯碗不保了,也難怪他幾人這般無奈了。
“好了,將馬牽進去!”蘇臏縱身落地,望著眾士兵高高興興牽馬而去,也自得意。
“大人!”
“恩,隨我來。”蘇臏見張任臉色,便知他有要事要稟報,乃引著走了一段,直至無人處,才問道:“有什麼事?說吧。”
“是,大人!”張任弓身道:“昨夜末將與李司馬整頓軍需糧草之時,隻匿得些殘劍斷槍,卻尋不見馬鞍鐵蹄等物,如今雖有好馬,卻無好鞍,恐怕~~~”
“哦?”這點蘇臏倒是沒想到,乃道:“此事我自會安排,少章不必多慮。”
“是!”張任不覺一喜,有了蘇臏這句話,事情便算有了著落了。
蘇臏舉目望去,看了看天邊,滿空霞彩,竟已是日幕時分,頓覺腹中饑渴,於是揮手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自去忙吧。”說完,便悠悠離開了。
“是,大人。”